“他身上不是還攜帶有感染源,要是犯病了,感染你了怎麽辦?”爸爸都是為你好。
“……”
紀非然再次強調,普通接觸不會感染,除非邵風的血進入身體才會被感染。
“那你們之前個個包裹得那麽嚴實做什麽?”
“以防萬一。”
“……”行吧,謹慎至上。“那你打算把他怎麽樣?”
紀非然抽紙巾擦拭衣領上的水漬,“他的人生自由,關我什麽事?”
“他要是走了,豈不是可能會出賣你?”
“他女兒還在我手裏,他不敢。”
靈瓊沉默一下,默默豎大拇指。
你崽崽還是你崽崽!
這麽壞,我喜歡!
靈瓊主動幫紀非然擦,“之前你說,我們出來就考慮試試的,現在我們已經出來了,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答案了?”
小姑娘手指略顯冰涼,沿著他衣領來回磨蹭,衣領下的皮膚被刺激得有些敏感。
紀非然忍著身體傳遞給大腦怪異感覺,裝作不知一般,“什麽答案?”
靈瓊:“和我交往呀。”
紀非然:“你覺得我們現在討論這個問題合適嗎?”
靈瓊:“有什麽不合適?”
紀非然:“說得直白點,我們現在還在‘逃亡’路上。”
靈瓊笑容燦爛,“所以,更刺激一點不好嗎?”
紀非然:“……”
紀非然握住靈瓊手腕,目光直直的望進那雙清澈的瞳眸裏,像是能透過此,看見靈魂深處。
那裏,隻有他一個人。
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四周的雜音不知何時都消失了,隻剩下耳邊一聲聲清晰又急促的心跳聲。
悸動從心底升起,漣漪一般蕩向四肢百骸。
他握住靈瓊手腕的手稍微用力,麵前的人不斷放大。
紀非然聽見窗外的鳥鳴,忽遠忽近,像起伏不定的心潮。
…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交纏在一起的人,似乎忘卻一切。
紀非然感覺到腰間的涼意,猛地回神。
“還沒到這裏。”紀非然抓住靈瓊的手,錯開臉,在她耳邊低喘兩聲,道:“矜持這個詞沒有學過?”
“我矜持一點,你人都沒了。”靈瓊理直氣壯:“對你不用矜持。”
“……”紀非然將她推開,“別鬨。”
靈瓊還在回味剛才的手感:“所以哥哥是同意了?”
紀非然心跳猛地狂跳幾下,臉上都染了些許紅暈。
紀非然轉過身,含糊應:“嗯。”
下一秒,紀非然轉過來,神色鎮定:“你該吃藥了。”
靈瓊:“……”
吃藥吃藥吃藥!!
就知道吃藥!
“可以不吃嗎?”
“可以。”紀非然臉上的笑容近似溫柔。
靈瓊心底小鹿亂撞,崽崽知道心疼爸爸了……
那邊,紀非然依舊保持那溫柔的笑臉,一字一頓地說:“不吃藥我們就結束。”
啪嗒。
小鹿撞死了。
靈瓊捂著胸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磨磨蹭蹭去吃藥。
紀非然在後麵解釋,“這是為你好。”
靈瓊扭過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
邵風有兩天都沒下樓,紀非然也不管他,靈瓊都怕他餓死在裏麵。
為了防止紀非然惹上‘餓死他人’的麻煩,靈瓊隻能承擔送飯的職責。
靈瓊算是發現,這個崽是多麽冷血的人。
這麽一比較,靈瓊都被自己的善良給感動了,在心底給自己頒發了國際善良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