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本以為這東西會立即攻擊自己,可是他對著她一陣嗅,好像看不見她似的。
靈瓊捂著口鼻,慢慢地轉動身體,貼到牆上。
那人扭著脖子,從轉角慢慢出來,不斷嗅來嗅去。
這明明是個男人,腳上卻穿著一雙高跟鞋,剛才那聲音應該就是他弄出來。
高跟鞋和他的腳不合,鞋子被擠得變了形。
男人從她旁邊過去,肢體動作像某種節肢動物,速度極慢,高跟鞋不時在地麵碰撞出一點聲音。
這什麽玩意啊!!
男人很快就穿過通道,消失在轉角。
靈瓊呼出一口氣,拎著大錘子跟過去。
走廊那邊傳來輕微的動靜,好像是有人在搏鬥。
靈瓊探頭看一眼。
隻見剛才那男人將一個人撲在地上,那架勢,像是要撕咬對方。
被他撲倒的那人,用胳膊擋住男人,防止他咬到自己。
…
紀非然眼鏡掉在地上,被男人手掌壓碎,碎片紮破了男人的手掌,鮮血在地上蹭出各種淩亂痕跡。
這人力氣極大,紀非然艱難地挪動手指,想拿掉在一旁的針管。
砰——
紀非然感覺和他抗衡的那股力量突然一鬆,他頭頂陰影籠罩,男人直接倒在他旁邊。
“紀先生,需要幫忙嗎?”
清脆的聲音緊接著在耳畔響起。
紀非然度數並不高,能看清麵前的人。
而沒有戴眼鏡的紀非然,五官更為清雋,斯文敗類的氣質似乎都削弱不少。
紀非然:“你怎麽在這裏?”
“……”這個問題就不友好了呀。
靈瓊掂下手裏的大錘子,又看看還躺在地上的崽,考慮要不要給他來一錘子,說不定能臨時失憶。
紀非然仿佛看出她的意圖,絲毫不顯慌張,依然是那散漫的語氣,“你要是攻擊我,你立即就會被發現。”
靈瓊把大錘子挪到身後,臉上掛上人畜無害的笑意,“我怎麽會攻擊紀先生。”
紀非然:“……”
紀非然從地上坐起來,勾著地上的針管,順手紮在旁邊男人身上,將裏麵的液體全部推進去。
那動作極其嫻熟。
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靈瓊腳往後挪了一下。
紀非然敏銳地看她一眼,眉眼帶笑,“害怕了?”
靈瓊乖巧搖頭:“不是。”
我怕忍不住給你一錘子。
離崽遠點比較安全。
當爸爸的都不容易。
顯然紀非然不知道靈瓊心裏在想什麽,“你給他注射的什麽?”
“鎮定劑。”紀非然將針管收起來,“你想來一下?”
靈瓊搖頭,繼續往後退,“他都暈了。”
紀非然:“以防萬一,被他攻擊可不好玩兒。”
這倒是。
這人瞧著就不太正常。
“他怎麽了?”
“夢遊。”
靈瓊臉上掛上禮貌性微笑。
崽子是當她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