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最後還是想辦法弄到一點錢，把外賣叫了回來。

送來的東西裏有幾瓶啤酒，說是店慶贈送的。

靈瓊不喝，但喬沉亦拿去開了。

“學長不開心？”

見喬沉亦一直低頭喝酒，靈瓊蹭過去，湊到他眼前。

女孩兒突然湊過來，喬沉亦差點被嗆到。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女孩兒又道：“我讓學長開心下吧。”

喬沉亦手裏的啤酒罐被取走，身體被一股力量推在沙發上。

大腿上微微一沉，飄蕩在鼻尖的酒氣混進了一縷女孩兒的馨香。

喬沉亦抬頭，陰影在他眼底壓下，胸口貼著溫熱的身軀。

酒精莫名開始發揮作用，喬沉亦腦袋昏沉沉的，半晌都沒推開她。

…

客廳裏掃地機器人緩緩移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窗外的萬家燈火早已寂滅，餘留零星幾盞點亮著黑夜。

沙發上，靈瓊還保持跪坐在喬沉亦身上的姿勢。

靈瓊鬆開喬沉亦，唇瓣卻依舊貼著他，慢慢地呼吸片刻，“學長高興些了嗎？”

她離得太近，說話的時候唇瓣輕微地摩擦，喬沉亦昏沉沉的腦袋更像是一團漿糊。

喬沉亦推了下她。

靈瓊身體軟綿綿的，喬沉亦壓根沒推動。

靈瓊唇瓣移開，貼在喬沉亦耳邊，“我覺得學長好像高興些了。”

喬沉亦身體僵了下，胸口的那顆心臟卻狂跳起來。

掃地機器人撞到桌子不會轉彎，把桌腿磕得‘砰砰’的響。

那聲音，仿佛和他的心跳重疊在一起。

喬沉亦喉嚨乾澀，一股火在身體裏燒。

他眸光裏是女孩兒略帶緋色的臉，頭頂的光沿著她側臉落下，勾勒出纖細漂亮的天鵝頸。

靈瓊乖巧地笑一下，迎著他親過去。

喬沉亦在沉溺幾秒後，握住她肩膀推開她，“我得回去了。”

他把靈瓊抱開，撐著沙發起身，腳步慌張地走向大門。

靈瓊坐在沙發上，看著滿地的狼藉，握拳錘了錘沙發。

差一點……

差一點！！！

【親親，現在知道……】

“閉嘴，滾！”

【……】

…

喬沉亦被冷風一吹，混亂的腦子總算清醒下來。

他用手抵著唇，在冷風裏站了十多分鍾。

她以前是有男朋友嗎？

喬沉亦不知道想到什麽，臉色又黑了黑，抬起僵硬的腳，往前走。

此時大街上空無一人，過往的車都沒幾輛。

喬沉亦心底在想事，漫無目的地順著街道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喬沉亦停在一家花店前。

有輛車從馬路上呼嘯過去，車燈滑過的光，正好讓人將花店裏麵一覽無餘。

車子漸行遠去，花店恢複黑暗。

喬沉亦翻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朝著花店過去。

花店裏角落裏，擺放上次靈瓊來演唱會送他的花。

他那段時間很忙，花拿回去後放在宿舍裏，可是等再回去，已經被打掃清潔的阿姨丟掉了。

…

花店老板一大早騎著小電驢過來開店，剛走到自家店門口，就見有個人蹲在店外。

花店老板嚇一跳，趕緊把車停下，“小夥子，小夥子？”

喬沉亦有些頭疼，被人叫醒，站起來都搖搖晃晃的。

“哎喲。你沒事吧？”花店老板怕他碰瓷，想扶又不敢扶的樣子。

“沒事。”喬沉亦搖頭。

“你在這兒乾什麽啊？”

“買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