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和靈瓊一起出門,一眼就看見站在走廊外麵的少年。
他垂著頭,渾身濕透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靈瓊在出電梯的時候,還特意把他頭發給弄了一下,看上去越發可憐。
他什麽都不用做,就站在那裏,就足夠惹人心疼。
江父心底猛地一滯,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江母追了出來,瞧見江落木那樣,瞳孔微微一縮,到底是心疼。
江母趕緊過去,“怎麽淋成這樣,快去拿毛巾和衣服過來。”
江落木不知道靈瓊在裏麵說了什麽,麵對這樣的情形,有些手足無措。
他下意識地往靈瓊那邊看去。
靈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突然回頭,很隱秘地衝他比了個耶的手勢。
隨後又握拳,似乎在鼓勵他加油。
江落木表情有點呆,視線很快被擋住,看不見靈瓊的身影了。
…
靈瓊哼著調子,慢悠悠地乘電梯下去,心情很不錯。
莫言有些奇怪,並大膽問出自己的疑惑:“小姐,您以前不是說博同情的都是白蓮花做派嗎?”
她剛才不就是讓江落木扮可憐嗎?
乾淨衣服都換上了,又讓人家脫下來。
靈瓊嘖一聲:“那你也得先長成白蓮花那樣,才有資本白蓮花啊。”
江磬不就是在江家人麵前會裝?
以毒攻毒,那不就是最佳解決辦法嗎?
你白蓮,我比你更白蓮不就好了。
誰怕誰啊!
“……”
這什麽歪理?
“小姐,您為什麽要幫他?”
靈瓊姨母笑,捧著小臉蕩漾:“崽崽多好看呀。”
“??”那個男生嗎?崽崽是什麽稱呼啊?
等等……就因為他好看?
這麽膚淺?
…
江落木那個樣子,家宴哪裏還進行得下去,各自散了。
江父回去的路上一直沉著臉,除了關心江落木兩句,沒再開口。
江磬坐立不安,但也不敢說話。
這個時候說多錯多。
他不能慌……
他瞄一眼坐在江母身邊的少年,想要警告他別亂講話,可那少年一直垂著頭,沒有對上他的視線。
到江家後,江父讓江母先送江落木回房間。
“江磬。”
“……爸爸。”江磬緊張地站著。
“今天讓你和落木一起過來,你為什麽不帶他來?”
“我真的等哥哥了。”江磬表情頓時委屈,“我沒等到他,才自己過來的。”
江父:“你來的時候,和你媽說的是他身體不舒服,不來了。”
江磬:“……”
他是那麽說的嗎?
江磬可能是因為緊張,腦子有點亂。
他好像是那麽說的……
他知道就算江落木來了,也進不來。
他也不怕江落木打電話,因為他手機裏根本沒有江父江母的電話。
他隻要不接電話,江落木就進不來。
江父江母生氣了,他倒時說什麽他們都會信,江落木也沒太多機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