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時間挺長，靈瓊刷一會兒手機，覺得無聊，在沈寒燈帶來的東西裏翻。

四周的同學看她的眼神無不是佩服。

沈寒燈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就是不小心碰到都會被瞪。

可這位竟然把他東西翻得亂糟糟的。

這麽大膽子，看來交往是實錘了。

靈瓊抽出一張紙，又從沈寒燈手裏把筆抽了過來。

沈寒燈：“……”

四周的人都覺得沈寒燈要發火了。

然而沈寒燈隻是看她好幾秒，然後把弄亂的東西整理好。

脾氣好得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他們印象中的沈寒燈。

靈瓊唰唰的寫了字，將紙筆一起放在沈寒燈麵前。

[周婧和潘修良鬨翻了？]

沈寒燈盯著紙張上的字，寫得不算潦草，但也不似女孩子的娟秀規整，有點張揚的肆意，和她這個人一樣。

上課傳紙條這種事，沈寒燈還是幼兒園的時候乾過。

他隨便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嗯。]

[你乾的呀？]

[嗯。]

[你真好看。]

[……]

沈寒燈就不是很懂，為什麽上一秒還問周婧和潘修良，下一秒就變成誇自己。

沈寒燈把紙推開，繼續聽課。

初箏拿著筆在那張紙張有畫了幾筆，一顆心躍然於紙上。

“……”

沈寒燈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視她。

沈寒燈不和她互動，靈瓊也絕對沒趣，又趴回去。

……

“走了。”沈寒燈彈了下靈瓊腦袋，語氣挺凶。

靈瓊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教室裏的人都走完了，沈寒燈站在旁邊，斜睨著她，表情又冷又凶。

“你來陪我上課，就是這麽陪的？”

“那我可以陪你睡覺嘛。”靈瓊把墊在下麵的外套抱著，慢慢的站起來。

沈寒燈堵在出口，挺危險的問：“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說了又怎樣，抽不到卡，你就是個隻能看不能吃的花瓶。

還不許我口花花嗎？

所以靈瓊是絲毫不慫，乖巧的重複一遍，“那我可以陪你睡覺嘛。”

沈寒燈：“……”

沈寒燈：“你一個女孩子有沒有點矜持？”

“我本來就是少爺養著的，要什麽矜持？”靈瓊歪了歪頭，騷話挺多，“對少爺用不著矜持。”

沈寒燈：“……”

……

靈瓊抱著沈寒燈的外套從教室出來，半張小臉被衣服擋著。

沈寒燈跟在後麵，手裏抱著幾本書。

“錯了嗎？”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但靈瓊很有自覺，“我錯了。”

自己養的崽崽嘛。

哄哄他也沒什麽。

反正又不是我承認錯了我就是錯了。

沈寒燈：“下次還敢亂說話嗎？”

小姑娘眸子轉一圈，似乎在回想剛才的事，片刻後點頭，嘴角飛揚，“下次還敢。”

沈寒燈：“……”

是他錯了。

她根本就不懂什麽叫矜持，什麽叫害羞。

看上去嬌嬌柔柔、溫順乖巧，結果都是假象。

什麽嬌嬌柔柔？

什麽溫順乖巧？

騙人挺在行。

沈寒燈冷著臉離開。

“等等我啊……”

靈瓊追上沈寒燈，伸手挽住沈寒燈胳膊。

沈寒燈瞪她一眼，後者乖巧的笑，但就是不撒手。

“葉輕棠我是欠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