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5章 大演武

劉桐那個操作著實是震驚了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說實話，在此之前大家都沒想過還能有這樣的操作。

事後陳曦想了想，從邏輯上講，劉桐確實是拿捏的挺到位的，最起碼蒼侯的地位和麵子是要給的，再說也確實不缺那點。

「算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是不要提了。」劉桐略有尷尬的開口說道，當年腦子一抽而已，太正常了，年輕，需要理解啊。

「合著您知道尷尬啊。」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好像有我們不知道的段子啊。」韓信一副樂子人的調笑表情，然後被劉桐和絲娘白了一眼，有一說一，當年年輕了。

事後意識到這事好像哪個環節有些不太對之後，劉桐和絲娘也就不再乾了，否則哪能像現在這麼和諧，不得先去農皇廟先求個保佑？

「這個段子還是先放一邊，還是繼續說秘藥吧。」陳曦也不想糾纏當年腦子一抽的驚人表現，自然的岔開了話題，點了一下秘法鏡出現了一個新玩意兒，「這個是王珂從滎陽鄭氏獲得的奇怪秘藥。」

王珂的腦子一般，但鄭玲腦子很好，雖說在中亞的時候被鄭泰一波回旋鏢打蒙了，但腦子緩過來後從鄭家將相關的資料抄完，平復了心態之後才有時間詢問王珂獲得的好處到底有哪些。

王珂則是本身就在等自己的夫人，雖說也想將這份寶貴的力量消化下手，但這麼多年來一直聽自己夫人指揮，沒有出現過大的錯漏，本著自己確實不怎麼聰明，還是讓夫人看看的想法，就忍著想要儘快服用秘藥的衝動，等自己的老婆將資料抄完去找他。

鄭玲在詢問完自己夫君那份秘藥的效果之後，再三確定王珂沒有從其他老哥那邊聽過同類型的玩意兒，當即就意識到如何利益最大化。

畢竟王珂好歹也是高爵，而且他爹也有一堆的朋友，六重熔煉的兄弟也能找到好幾個，按照這麼多年劉備和陳曦的表現，這種對於頂尖老兵有用的東西，如果真的存在於漢室的手上，那麼王珂起碼能聽到些許風聲。

縱然關係無法達到最上層，但能拿到這種東西的人王珂肯定是能認識的，所以完全沒有風聲隻能說漢室確實沒有。

於是果斷將之送往長安，而當時黃滔在中亞接私活，王珂收到消息就讓黃滔將這個東西帶到長安，直接送到李優手上，黃滔表示毫無問題。

至於滎陽鄭氏這邊，這玩意兒本身就是鄭家意外搞出來的產物，並非是鄭泰原本想要的東西，而且成本頗高，一直留在鄭家這邊，也沒有上繳國家的意思，給了王珂之後，鄭泰才反應過來，但怎麼可能會比黃滔更快，畢竟鄭家可沒有最上層頂尖的強者，這個家族正處於發育期。

就這麼一個時間差，最後被王珂摘了一個果子。

李優收到這個東西，就意識到這玩意兒的價值，然後自己攜帶著秘藥前往通知陳曦，而陳曦便先行讓醫科院不計成本的複製了十份，給王珂還回去了三份，然後才開始了正式研究。

這東西的珍貴性，那是連陳曦都要予以承認的，哪怕成本高到炫酷，但考慮到未來也是依舊需要進行研究推進的。

這東西從某種角度講真的打破了某些既有觀念，簡直是離大譜的東西，更離譜的在於，這東西還真就是滎陽鄭氏獨立研究出來的，完全沒帶其他家族的那種，哪怕是意外的副產物，但你就說是不是產物吧。

不過被陳曦看到那就是陳曦的東西了，版權？那是什麼，身為累世豪門，偶爾爆點金幣，講什麼版權，爆就是了。

「所以這個玩意兒可以完全無痛苦，也沒有什麼瓶頸的直接讓練氣成罡巔峰成為內氣離體，雖說是最弱的那種內氣離體，但這也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吧。」劉備看著陳曦掏出來的新的秘藥，整個人都麻了，他都不知道漢室還有這種東西，要知道劉備現在也才是練氣成罡。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瓶頸，遇到李條那種情況，這秘藥意義不大，不過應該也能打開一部分的內外通道。」陳曦想了想開口說道，「總之這藥確實是完全無痛，無害打破練氣成罡瓶頸的神藥，就是目前的價格比較高，我們這邊也正在想辦法進行研究複製。」

「現在價格多少？」劉桐帶著幾分古怪之色詢問道，她對這個有興趣，貴點無所謂，反正有陳曦的壓歲錢，劉桐堅信陳曦給的壓歲錢可以買得起這個世界大多數需要花錢的東西。

「按照投入的人力和物力計算，恐怕需要一千兩百萬左右。」陳曦想了想說道，光從價格上就能看出來陳曦到底比滎陽鄭氏強多少，鄭家複製一根這種針劑，起碼需要三千萬，而漢室在沒有前置技術的情況下，隻是獲得了成品，進行複製，都隻需要一千兩百萬。

「如果從內氣離體的價值，以及不會衝垮天賦熔煉的特性上來講的話，一千兩百萬的價格倒是能接受的。」劉備沉吟了許久之後，給出了自己的判斷，當然這個判斷是完全基於陳曦現在就在他旁邊。

經歷過靈帝朝，見證過黃巾之亂的劉備很清楚一千兩百萬到底是什麼樣的價格，說個過分的話，哪怕是漢室當前的條件，普通的家庭差不多需要一千年的積累才能攢下這麼一筆錢。

可考慮到陳曦就在旁邊，劉備對於這個價格就是能接受的。

「其實一定要接受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這個價格在我看來還有能往下壓的餘力。」陳曦倒也沒有反駁，他也覺得當前這個價格其實勉強已經能接受了，隻是無法普及而已。

「目前漢室有近三萬，甚至超過三萬的練氣成罡，其中半數都達到了練氣成罡圓滿的程度，隻是前方無路，基本沒有可能突破到內氣離體。」劉桐想起自己以前翻看統計數據時記的內容，「如果按照一千兩百萬一支計算的話，哦，好像也就隻需要兩千億的樣子。」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聽到這話，我覺得我完全不應該參與討論，但在這裡聽到這話，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兩千億的規模好像對於子川完全不是問題吧。」曲奇笑著說道。

「沒記錯的話，子川好像每年都要花一千億錢，甚至更多用於收納糧食，在維持物價的同時，保證國營廠礦的運轉，以及給一些糧食加工產業提供原材料？」劉備扭頭看著陳曦詢問道，這個他還是很清楚的，以前和陳曦就這個問題進行過深入的討論。

「這個倒是事實，每年確實是要花掉上千億錢用來從百姓的手上收納糧食。」陳曦聞言也沒有反駁，這個確實是事實，實際上不收納糧食的話，市場上的糧價無法一直維持當前的價格，穀賤傷農的事件會大幅上升，而且會導致某些產品的價格也隨之下滑，對於漢室整體不利。

與其如此，還不如將糧食收上來，部分作為口糧提供給國營廠礦、建設軍團、全民兵役，多餘的作為原材料輸送給兗州農糧，地方酒廠，各種農產品加工作坊等等，這樣在消耗掉這部分糧食的同時，也能增加本土百姓的幸福度，維持目前平穩的物價結構。

「這樣的話，先挪一部分的款項到這一方麵，幾百根就出來了。」白起很是灑脫的說道，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這話已經有些不符合政治了。

「情況和你們想的有些出入。」陳曦在思考該怎麼給這群人解釋，收糧的那部分錢，在隨後會進入社會的運轉之後，收來的糧食也同樣會進入社會的運轉之中，所以陳曦本質上隻是進行了調控，對於社會財富的整體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可如果用來製造這種秘藥，投入沒有進入社會的運轉，產出也同樣沒有進入社會的運轉，這部分的財富就相當於直接從國家消失。

雖說軍隊本身就是這樣的東西，隻有投入，不會產生產出，但軍隊的意義作為保護自身的產出或者掠奪別人的產出，其自身的不可產出問題在整體上並不算什麼問題，可這前提是占比不能太大。

如果像現在所說的那樣，兩千億錢衝進去，那真就是窮兵黷武了，就算是陳曦也很難繼續再穩住的那種。

「也就是說，衝入民生之中和衝入軍隊之中存在很大的差距？」劉備聽完陳曦的解釋，帶著幾分好奇詢問道。

「衝入民生之中，隻要不被蛀蟲吞吃，在不斷的流轉過程之中不僅不會損耗，還會產生新的價值，創造出更多的財富，而軍隊的邏輯和這個邏輯沒在一條邏輯鏈上，所以衝兩千億是不可能的。」陳曦很是認真的說道，「而且這個單支一千兩百萬實在是太貴了，還得優化。」

「也就是說現在已經製造了一批是吧。」財富產生的邏輯什麼的，劉備沒有搞明白，但劉備搞明白了另一個東西，那就是陳曦已經造了一個批次了，所以後續的先丟到一旁就是了。

「這個倒是沒錯，確實是製造了一批，大約有兩百多支。」陳曦點了點頭，畢竟技術驗證也是需要進行一波生產的，更何況陳曦讓醫科院那邊驗證了好幾種思路，而醫科院那邊的大佬可比鄭家的厲害多了，敢於驗證的路線，最起碼都屬於不會打水漂的那種。

這麼一來，等這些路線驗證完畢了，二十幾億的預算花完，也就搞出來了這麼多隻，而所謂的一千兩百萬，也隻是均價，最便宜的其實已經降到了千萬，隻是技術流程比較複雜，在都是全靠老師傅調配的情況下，流程的繁瑣與否，在錢款達到千萬的時候，反倒不重要了。

可對於想要將這玩意兒跟增肌針一樣搬上半流水線的陳曦而言，哪怕價格便宜了一些，實操流程太長，也得先行放棄。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劉備心下盤算了兩下，腦子裡麵已經閃過了一大批軍功足夠，但卡在練氣成罡巔峰的將校，以及部分六七重熔煉，但截止目前依舊沒有晉升的骨乾，站在劉備的立場，這些人是最佳使用的對象，而且有兩百多，也差不多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