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可是非常慘烈的死法,這些可都是他們雍家鐵桿的鄉黨。
「火爐還有沒,先給各戶一人發一個火爐,然後讓百姓各自去府庫領取煤爐,那個鍋爐的熱水繼續燒,讓燒水工最近加班,多給安排點人,多提供點熱水,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跟我們這邊一樣鋪設外置供暖設備。」雍闓想死的心都有了,但還是坐起來開始搞安排。
雖說完全不想乾活,但本土世家和後世資本家在有著相似性的同時,也有著極大的不同,本土世家在一定程度上,必須承擔當地賑災和管理的義務,真出了影響本地的事情,他們必須要解決的,尤其是花費了大量精力樹立起來本土影響力的家族,有些事不可避免。
後世資本家在這一方麵完全不同,他們隻追求利益,完全不肩負社會義務,直接甩鍋給政府就是。
從某種角度講,世家確實是垃圾,但從對社會負責方麵講,可能還好過資本家一些。
畢竟再垃圾的世家,都需要對自己負責,以壟斷土地和權力為核心的世家,不存在搞一把就跑,哪怕是為了以後持續性剝削,也好歹得將韭菜養起來,而資本主義,挖了根,換個地方繼續就是了。
相對而言,這個時代因為有陳曦在頭上壓著,各大世家對於麾下百姓都承擔著一定的責任,而且能跟著各大世家跑的,各大世家心理有點點數也知道,這都是自己人,禍害也不是這麼禍害的。
所以雍闓很肝疼的敲鐘通知族老會,要求所有的族老乾活。
說實話,這是雍闓唯一力挺不廢除族老體係的原因,至少真出事了,這群族老也得跟著乾活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別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引發了這一係列的麻煩!」雍闓咬牙切齒的帶了十幾個人開始研究城基蝕刻,儘可能高效率的完成調整,以保證自身的窩冬時間。
「族長,不好了,三房的夫人說是大概再有七八天會有大規模寒潮,我們這邊可能會有暴雪,溫度會驟降到零下二十度,然後迅速突破零下三十度。」雍闓帶隊深入城基觀察蝕刻的時候,他們家一個年輕人給他帶來了一個悲傷的消息。
「這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別讓我知道誰給我整的這一係列的麻煩,我僱人套他麻袋。」雍闓變得更為憤怒了,他懂蝕刻,正因為懂所以才手麻,這可不是七八天能調試好的。
問題在於,七八天之後寒潮掃過來,這邊直接變成零下二十度,這真就要雍家老命了,沒暖氣,硬剛零下二十度,要死了!
「快搶修,通知建築隊……」雍闓起身下令,但是說了半截就放棄了,他這邊沒有那種能在低溫下進行混凝土建築修建的建築隊啊。
「算了,派人去袁氏那邊請求一下支援算了,明年重修各家的宅院,火牆,壁爐給我都安排上。」雍闓頗為無力的下令道,「提前通知百姓,讓他們做好禦寒的準備,庫房的煤炭加倍下發。」
雍家治下的百姓本身就不多,雖說撿了一批因紐特人,但雍家治下人口也就六萬來人,雖說有外圍衛星城,但雍家是按照戰國時代那種七重郭的模式來建城的。
故而所有的百姓都算是城裡人,最多是有的在內城,有的在二重城,有的在三重城,再加上城建的不算很規則,所以城內自家住的地方附帶一兩畝的菜園也不算太奇怪的情況。
「安排好各家做好禦寒,不要出現凍傷凍死的情況。」雍闓這個時候已經蔫了,一想到去年這群人冬天靠取暖的蝕刻渡過,今年自家根本沒準備太多禦寒的東西,肝疼的很。
雍家的情況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他們最主要的影響其實在於基石蝕刻,而其他地方因為天地精氣的整體變化,已經出現了人禍和一些末日性的流言。
財產物資的損失什麼的,對於當前的漢室不算什麼,但這些四起的流言在那些新占領的地方非常麻煩。
睡過頭了,睡過頭了,困得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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