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黑吃黑嘛,這種事情,她秦九娘又不是不會乾。
手握原著劇情的秦九娘,聽著係統免費客服為她點播的鋼琴曲,踩著優雅的步伐,光明正大的去截胡龍傲天男主的左膀右臂。
現在,她先從她這位目標人物旁邊走過,徑直走向那一家三口。
五六歲的小孩子,哭鬨了這半天,一張麵黃肌瘦的小臉上麵全是汗水,看起來都沒力氣哭了,卻還在那張著小嘴哭個不停。
那位抱著他的中年婦人,應該是小孩子的母親,因為對方一直“寶兒寶兒”的叫,身上那種獨屬於母性的光輝藏都藏不住。
傷在兒身,疼在娘心,孩子遭罪,最疼的還是當娘的,此時那中年婦人也是哭得滿臉淚水,一邊安撫懷裡哭個不停的孩子,一邊扭頭埋怨旁邊的中年男子。
“你還是不是當爹的,兒子都疼成這樣子了,你怎麼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就不心疼嗎!”
語氣中全是責怪和不滿,要不是懷裡孩子哭鬨的太厲害,實在騰不出手來,秦九娘猜測,那婦人非得跳起來撓男人一把不可。
殊不知,男人也心疼的很,畢竟正在遭罪的是他的兒子。
可他一家之主的角色定位,限製了他不能將更多的情緒顯露在臉上。
因為那樣於事無補,隻會讓妻子更加的慌亂。
他擰著眉看了兒子一會兒,見兒子沒有好轉的跡象,起身道:“你們娘倆在這等著,我再去彆的醫館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個醫術好點的大夫。”
“那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啊!”婦人催促。
男人起身就要往外跑。
秦九娘此時剛好到跟前,她將目光落在那哭鬨不止的孩童身上,隨即開口道:“孩子這情況,少說也有一兩個月了,你們為何不早些找大夫給他醫治?沒得讓孩子受這些罪。”
語氣中儘是責備和不讚同。
男人的一隻腳都已經往前跨出去一大步了,突然聽見秦九娘這麼說,他猛地停下來,扭過頭來望向秦九娘。
“這位小娘子,您方才說什麼?”
“我說,你們做父母的太粗心大意了。”秦九娘瞪了那男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說實話,作為一個外人,甚至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秦九娘這話屬實說的有些不客氣。
但是她不這樣張揚些,又怎麼能引起隔壁桌目標人物的注意呢。
眼見對方果然朝他們這邊投來了關注的目光,秦九娘也不管孩子他爹是何表情,繼續不客氣地往下說。
“孩子應該是一兩個月前就開始有食欲不振,並且偶爾腹痛的症狀,那個時候你們做父母的就該警醒一些,早些找大夫進行醫治,孩子也不至於白白受這麼多罪。”
“看看你們的孩子,現在都麵黃肌瘦成什麼樣子了,說來說去,都是你們這些做父母的,平時太過於粗心大意了些。”
秦九娘說完,望著麵前這對已經完全聽傻了的夫妻二人,眼中是毫不留情的指責。
那夫妻倆麵麵相覷,還是男的最先反應過來,“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激動地望著秦九娘。
“小娘子說的對,我們夫妻二人平時忙於生意,對孩子的關心確實不夠多。”
他搓著手,緊張而期待:“您……您能治我家孩子這病嗎?”
他妻子這會兒也從錯愕中回神了,和他一樣,緊張而期待地望著秦九娘。
她是母親,平時就算對孩子再怎麼不關心,可也知道自家兒子確實是大約兩個月前開始出現厭食症狀的。
當時她隻以為孩子是積食,就去醫館買了些消食的藥給孩子灌下去,孩子喝完藥後,胃口確實好了一些。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孩子怎麼吃,那小臉上的肉就是不增,還越來越消瘦了,而且還不時地叫鬨著說肚子疼。
再後來,孩子叫疼的頻率越來越高。
直到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大夫倒是沒少請,藥也吃了不少,可全都是治標不治本,今天不疼了,明天又開始叫疼。
秦九娘甚至都沒有給孩子把脈,僅僅隻是用眼睛看,就看出了問題所在,而且還說得一絲不差,這讓婦人的心中重新升起了巨大的希望。
她淚眼汪汪的望著秦九娘,哭道:“小娘子菩薩心腸,求求小娘子救救我家孩子吧!”
說著,抱著孩子就要下跪。
秦九娘眼疾手快,忙將她攙扶住。
“其他的稍後再說,先給孩子看病要緊。”
她將婦人摁在椅子上坐好,並就勢彎下腰來,伸出兩根手指在小孩的肚子上來回移動著按壓,。
那孩子依舊哭鬨個不停。
小小的一個人兒,哭得聲嘶力竭,嗓子都哭啞了,看起來好不可憐。
等秦九娘摁壓到某處時,那孩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哭聲驟然尖利起來。
瘦弱的小身板也跟著作出反應,瘦蝦米似的蜷縮成一團,甚至還拚命用小手去扒拉秦九娘的手指,不讓她按壓自己的小肚子。
早在看見這孩子第一眼時,秦九娘的心中其實就已經有了判斷。
這夫妻二人,包括他們懷裡的這個孩子,全都穿著綾羅綢緞,那婦人頭上光是金簪子就插了兩三支,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可有錢人家的孩子,卻麵黃肌瘦,一副極度營養不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