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寶發出一聲愁苦的歎息。
聽著歎息聲的秦九娘卻長長鬆了口氣,錢這種東西是賺不完的。
隻要那見鬼的負數好感值,不跟她從沈崇德身上薅來的好感值來個什麼正負相抵,影響她做任務,這就夠了。
至於說那條被她大刀斬斷了的財路,她自有辦法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小福寶卻沒有她這麼樂觀。
看看自家宿主還在個位數上徘徊的攻略值,再看看那已然跌破到兩位數的赤紅色好感值,他捧住腦袋,又是一聲愁苦的歎息。
秦九娘:“……”
她無語:“小小年紀的,心態陽光一些啊,彆老是唉聲歎氣,小心未老先衰。”
話是這麼說,然而看看那可憐巴巴的個位數攻略值,再看看已然跌破到兩位數,並且還在迅速往上攀升的好感值,秦九娘也很鬱悶。
除了喜雪宴上那一次,她這幾天可是一點兒麻煩都沒給沈崇德找,這狗男人怎麼恨她恨個沒完沒了還?
秦九娘瞧著那還在不斷往上攀升的負數好感值,越看越心煩,她索性收起麵板,叫上杏兒。
“走杏兒,我們買年貨去。”
重生後過的第一個新年,她怎麼著也得好好慶祝一番。
主仆二人當即鎖上院門,抬腳往街上去。
這邊兩人剛走,那邊隔壁的院門“嘎吱”一聲打開,一顆黑乎乎地腦袋從門裡麵探出來,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那腦袋才又縮回去。
“爺,她們往東邊去了,好像是要去街上采買。”
“跟上去,離開江州城之前,你負責她們二人的安危。”
“啊?”
“啊什麼啊,你給人家惹的麻煩,你好意思甩手不管?”
楚景昀說完,冷冷地掃了高達一眼。
“彆以為我們跟府衙那邊打過招呼,用牢裡麵那個婦人牽製住了沈崇德,讓他投鼠忌器,不敢找秦小娘子的麻煩,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楚景昀眯起眼眸,聲音又沉冷了幾分。
“彆忘了,沈崇德還有兩個姐姐,和一個老母親。”
這些從鄉下走出來的婦人,個個潑辣刁鑽的很。
就是沈崇德,明著不敢如何,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暗中買凶對秦九娘不利。
那樣一個嬌嬌弱弱,仿若菟絲花一樣的女子,真若遇到那種凶險狀況,怕是能嚇得雙腿發軟,哪有半分自保的能力。
楚景昀到底還是不放心,這才安排自己的近身護衛去暗中保護秦九娘。
高達也想到了這點,他垮下肩膀,沒話說。
沒辦法,誰讓他昨天太守規矩了呢,世子爺讓他去沈家拿花蜜,他當真就隻偷了一瓶花蜜走……沒得給秦小娘子埋下禍端。
早知道他就做個狂妄點的竊賊,將沈家上下全都砸上一遍。
可惜,世上最難得的就是“早知道”。
高達歎息一聲,隻能乖乖地跑去給秦九娘做護衛,而另一邊,沈崇德從府衙監牢內大步走出,滿臉都是盛怒之色。
昨天他給獄卒塞了那麼多銀子,本以為那獄卒看在那些銀錢的份上,能照顧他大阿姐一二。
結果可好,那些收了他銀子的獄卒,竟然將他大阿姐安排進了一間關著重刑犯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