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邦聽到動靜過去詢問,言語中覺察不對,就在這時,那夥夫突然抽出凶器衝出去,最近的守衛來不及反應當即被殺。
武定邦立即讓人抓捕,打鬥中肩膀中了一刀。
那廚子武藝高強,險些突圍出去,還是暗中守著的影衛出手才將人攔了下來,卻在命喪之前朝天上放出了響箭。
雖沒有傳出消息,但信號卻被傳了出去。
尉遲恭當機立斷抓捕相關人等,至此兵部貪墨大案正式揭開,在前朝掀起驚天巨浪。
緊接著從軍器局中運出一批批弓弩,正是四年前大勝匈奴的新弓弩,由重兵護送往武庫司,將來哪有需要運向哪處。
尉遲恭在朝會上,笑著對朝臣道:“有人欲腐化兵部,動我朝根基,圖謀不軌,處心積慮,其心可誅。朕登基三年,其餘諸事不敢說有大進,國庫卻有些盈餘,還有些生了鏽的神弩要試個一試,愛卿,你說呢?”
說到最後,他笑意吟吟望向兵部尚書方向。
朝臣皆驚,此話殺氣騰騰,乃是舉兵之意,話裡話外信息量極大,不敢往深了去想,想到便心驚肉跳。
兵部老尚書麵帶微笑,擼著胡須隱隱自得,聞言連忙拱手:“吾皇英明。”
朝臣隻覺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似乎在他們不知道之處,兵部的貪墨早在皇帝和兵部老尚書的預料之內,已然有周密部署。
那日朝會之後,消息快馬加鞭傳到了彆處。
隱藏在背後的人驚疑不定:“此計準備多年,難不成早被識破?”
不然怎麼解釋那一大批的弓弩由來。
幕僚也參透不了:“以某所知,皇帝同武帝一般尚武,非隱忍之人,研究弓弩兵器從未停歇,卻登基三年朝中修生養息未有大動,某以為十分不同尋常,莫不是真的在此等著?”
“兵部尚書那牆頭草、老狐狸,在其位多年,不可能沒有察覺,定是他壞的好事。原以為有他把柄在手,又有恩於他,便是察覺也不會聲張,沒料到!”
背後之人恨得一掌揮落桌上茶盞。
無論猜測如何,背後之人冷汗淋漓,幸好武庫司大火,他們覺察不對安排人混了進去。
即使傳遞消息失敗,隻傳出了信號,也足以讓他們警醒。
否則以尉遲恭的智計,將來的某一日他們定會被一網打儘。
籌謀多年大計未成,背後之人又驚又怕又恨下達命令:“速將人收回,那些人全部斬斷聯絡,萬不可讓人順藤摸瓜查到本王頭上!”
這天下,尉遲恭是他最最忌憚之人,還未登基之時便已讓他忌憚不已。
如今穩坐帝位三年,心思深不可測,更是讓他忌憚萬分,不敢再有妄動。
還是那日朝會之後,尉遲恭回到蒼辰殿。
兵部老尚書隨後而至,剛踏入殿中,立即摘下官帽,老淚縱橫叩首請罪:“是老臣不察,還請萬歲爺治罪。”
尉遲恭眼神滿是寒意,依舊笑著說:“愛卿乃是大功臣,何罪之有?來人,將老尚書扶起。”
蒼辰殿的小太監立即強硬地把人扶起,再將官帽直接扣上兵部老尚書的腦袋。
尉遲恭慢條斯理道:“愛卿親眷此次能否安享晚年,全看愛卿今後的表現了,如若不然,嗬……張德發,將人請到偏殿喝茶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