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宮裡,太後起個大早,脖子伸著眼睛盼著,便是打太極時依舊心不在焉,不住張望:“武丫頭怎還不來?”
她都兩日沒見人了,都不知皇帝與人發展得如何了。
秦嬤嬤無奈勸太後稍安勿躁,專心鍛煉。
最後抬出梨花來,說武主子指不定在路上,若看見太後鍛煉這般馬虎,許又同以前那般種莊寧宮了。
如此,太後才收回幾分心思。
秦嬤嬤知太後為何這般心浮氣躁,不過是因為這些年來皇帝從未表現與妃嬪太過親近,即便是在她麵前親近,後續也沒下文,一心撲在朝政上。
皇帝不勤政,天下人心憂,皇帝太勤政,勤政到後宮都不管,太後心憂啊。
眼看朝廷命婦一窩窩抱孫子孫女,回回過年過節聽太妃太嬪陰陽哪哪藩王又生了兒子,太後便急啊。
偶爾急得狠了,太後不免往歪處想,想她兒子是不是哪有問題,不然血氣方剛的年紀,怎會丟著那麼多貌美如花的妃嬪不管。
太後急得上火,卻又無可奈何,這便有了今年的大選。
現下太後親眼看見皇帝同梨花親密,且這種親密是她從前未見過的,心裡一下踏實了。
這起碼說明皇帝是喜歡女子的,隻是挑剔罷了。
太後心裡高興,自然便很關切兩人的情況,想將心裡那種踏實再落實落實,故而剛放話讓梨花不必每天來莊寧宮,不到兩天又盼著人來。
至於那群宮妃的早練,太後原本想發火的,也因此事耽擱了,暫時沒功夫管。
太後鍛煉了一通,梨花沒盼來,先盼回了秋雁。
見人回來了,太後心焦火燎地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