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額頭熱汗順著臉頰滑落,呼吸粗重,眼神熾熱如火,終是決定停下。
晚些吧,再晚個幾日,給她時間處置了她的心事。
他要的是她沒有顧忌,心無旁騖的與他纏綿。
情到濃處,梨花不明為何停下,疑惑地張大迷離的桃花眼,問道:“玉先生不會麼?”
若他不會,她會呀。
便是這一句,險些讓尉遲恭失控。
這小賊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純情又大膽,總有出乎意料的舉動,整日裡不知在想什麼,竟敢說他不會!
尉遲恭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狠狠抱緊她,喘著粗氣咬著牙道:“不許說話亦不許動,若不然朕便不答應你那幾日。”
梨花一瞬清醒,那不成呀,她和原主還沒說通呢,若不騰出幾日的功夫找見原主的機會,這就是個定時炸彈。
她現在的心態可不像先前,她想留下,留在這裡好好活著,原主那關是必須過的。
但妖孽沒有商量的語氣,還有那裡實在有些壯觀,她慫了,隻能一動不敢動待著,等他的反應慢慢下去。
妖孽那裡她感受得很清晰,呃,男子女子的構造果然很不一樣,書中誠不欺人。
不知抱了多久,梨花漸漸躺困了,這到了她往日慣常就寢的時辰。
尉遲恭平複下來,親親她的眉眼:“睡吧,等你睡了朕再走。”
“還走呀?”梨花困得迷蒙。
尉遲恭看她嬌嬌軟軟的模樣,喜歡得緊。
隻是不走能如何,他心下苦笑,這小賊都不知自己有多折磨人。
既決定等她幾日,便得克製自己。
今夜與她定情,喜不自勝,往後餘生相伴,不在一時歡愉。
“睡吧。”他柔聲道,替她理好衣裳,將枕頭墊在她腦袋下。
又將她雙手自然伸直放到兩側,握著她小巧的雙足捏了捏,隨後平放,最後在她小肚子上替她方方正正蓋了張薄毯。
梨花困頓間被動來動去的擺布,迷迷糊糊腹誹妖孽毛病真多,心裡卻很甜,沒有想抱枕頭或被子的念頭。
他的前來出乎她的意料,一切舉動都在她計算之外。
但她卻十分喜歡這種意外,心中填滿喜悅,後知後覺的感到人生不該僅僅沿著做好的計劃前進,有了這種美麗的意外,生活處處充滿魅力。
尉遲恭看她睡得安穩,姿勢端端正正乖乖巧巧,不由滿意。
他情不自禁親親她的眉心,她的鼻子,卻怎麼也親不夠。
僅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便覺心滿意足。
尉遲恭又坐了半個時辰,看梨花徹底睡安穩了,無旁事發生,便起身準備離去。
起身前看她櫻唇粉嫩,記起她的甜美,心頭不由一熱。
他伸手輕輕摩挲她的柔軟唇珠,情不自禁俯身過去含住輕吮,引來她睡夢中不滿的嚶嚀。
尉遲恭輕笑,吻了好一會兒才滿足地起身,將她頭上的梨花白玉簪拔下放在梳妝台前。
臨走前他看了眼書房,心念一動,大大方方走過去。
走到竹榻前的矮桌,尉遲恭轉頭透過水晶珠簾,穿過月亮門洞看了眼床,裡麵的人睡得無知無覺。
他心裡感到好笑,自己竟也像做賊一般,想將小賊躲躲藏藏的東西找來看看,還怕她發現。
尉遲恭看梨花睡得熟,施施然打開抽屜,便見裡麵躺著一本書,書封上赫然寫著《素|女經》三個大字。
那刹那,尉遲恭全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