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在梨花勾住脖子那瞬,心漏一拍,便見她的臉離他越來越近。
他瞳孔不由放大,不自覺屏住呼吸。
有柔軟落到唇上,像羽毛一般搔過心尖,癢到了極致。
那一刹那,時間仿佛停止,心跳驟停。
她說了句什麼,尉遲恭似已全然聽不清了,隻知道她回應他了。
第一次主動回應,不是他一廂情願,不是幻覺,而是兩情相悅,讓人情迷。
尉遲恭輕撫唇邊,直到人離開許久許久後,依舊站在原地回味那一吻。
直到張德發前來,小心出聲稟報有朝臣求見,尉遲恭才回過神來。
回去蒼辰殿路上,尉遲恭停下腳步,忽而笑出來,笑得張德發心驚膽戰。
尉遲恭笑著笑著,眉頭又驀然一皺:“她最後說的是何意?”
張德發以為問的是自己,小心翼翼回答:“武主子會不會是無意的?”
應該是無意冒犯的吧,武主子走那麼快,肯定發生了什麼,而萬歲爺沒攔也沒追究,應該不算大事吧?
尉遲恭冷冷瞥他一眼。
這狗奴才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賊怎會是無意?
主動親他,不正說明她對他是有意的麼?
隻是緣何親了他便跑,又為何說等她幾日,當時她動作太快,他沒反應過來人便離開了。
尉遲恭百思不得其解,很想追去問問何意。
想了想還是作罷,既小賊那般說,便等著罷。
她主動親吻他,便是向他表明心意,等個幾日又何妨。
尉遲恭暗笑自己一遇小賊便患得患失起來。
他下意識摸唇,小賊粉唇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在,心情不由大好。
他笑著看向張德發,淡淡道:“回去領五杖。”省得胡說八道。
話畢,大步離去,原地留下目瞪口呆的張德發。
他不明白一個兩個都怎麼了,太後是這樣,皇帝也是這樣,笑著就把人罰了。
張德發剛來到崇文樓下時,就撞見梨花腳步匆匆下樓,打了個招呼,極快地路過他。
他當時眼前一亮,連忙追過去,問布置蒼辰殿的打算。
卻看武主子腳步不停,滿含歉意地說:“張公公,對不起呀,我恐怕暫時不能幫你了。不過萬歲爺說他忍得,你放心吧。”
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德發丈二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不能幫他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還有,萬歲爺怎麼能忍得了?
張德發想不通,現下他更想不明白,自己就接了一句話,還是替武主子說的好話,竟得了五杖。
哎喲喂,他的萬歲爺啊。
張德發苦了臉,可憐自己沒好利索的屁股,又得開花了。
梨花這頭,帶著知春朝汀梨院走去。
妖孽看上的是她,很好,這條船她上了。
所以她必須遠離妖孽幾日,先將原主的事情解決,不能再逃避了,這是第一件大事。
第二件便是找些書,將該補的知識補上,免得到時候太怯太慫,讓妖孽看她笑話。
接著第三件嘛,梨花看向知春:“回去讓知冬準備準備,我有任務交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