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先生被個十來歲的少年霍霍,以為已經倒黴透了。
在他懷疑人生時,不知從何處走過來兩個老頭。
他們二人偷聽了半晌,等武澈走了才出來,對武澈沒上陰先生的鉤是既欣慰又遺憾。
欣慰的是武澈讀書成效尚可,人還沒讀傻,沒被騙。
遺憾的是最近缺少反麵案例教書育人,下午又得絞儘腦汁想由頭折騰了。
其中一個老頭留了把白胡子,瞧陰先生一眼便冷哼道:“又來一個騙束脩的沽名釣譽之徒。”
另一個老頭長得仙風道骨,不以為然道:“莫管莫管,不甚要緊,還是速速去用飯。今日飯食有道鬆花小肚,我就好那一口。”
白胡子老頭深以為然:“武府的飯食最合我的胃口,若不是為這口,那丫頭不在了,我早便走了。”
“清兒澈兒資質也不錯,趁還有時辰,你說午後給他們出什麼題?”
“方才我想好了,讓他們持篇歪理邪說來辯老夫,辯不贏便罰他們紮馬步作策論十篇。”
仙風道骨老頭來了興致:“辨贏呢?”
白胡子老頭微微一笑:“二十篇,好教他們知曉人心不古!”
仙風道骨老頭點頭讚許:“該如是,該如是。”敢讓歪論贏,必須得重罰。
倆老頭有說有笑從陰先生旁邊經過,視陰先生於無物。
陰先生麵色陰沉,這兩個老頭言語裡滿是對他的不屑,後麵還嘲諷他是人心不古之人。
歪理邪說定是暗指他的論調。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不過武府內的兩個小小教書先生,他可是世子都教過的人,豈是這兩鄉野村夫能比的?
陰先生是怒火中燒,他心念急轉,既然沒蠱惑黃毛小子,那就拿這倆老頭開涮。
正好光明正大把人擠走,他則順理成章成為武府先生。
同時還能出出惡氣,更能教武府人知曉他的淵博學識,到時效仿三顧茅廬求他三次,他才勉強答應成為武府先生。
陰先生想好了,眼見人要走遠,大聲道:“你們是武府的先生?”
倆老頭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討論午飯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