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抓著籃球,深吸一口氣,凝視著籃框。
真要我露一手嗎……
行吧,行吧,作為軒哥,籃球這東西不是有手就行?我也不用再低調了。
小腿緊繃,雙腳用力一蹬,然後腰腹使勁,原地起跳,在空中全身舒展,手臂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手指在最遠端綻放烈焰,球隨之呼嘯飛出。
“哇靠!帥啊軒哥!”看見我用如此帥氣姿勢投籃的模樣,陳秦易直接不吝誇獎,滿眼敬佩。周圍的男生和女生似乎也同樣如此,被我的帥氣所折服,不住地驚歎。
至於沈心然……我落地時看到的是滿臉不屑。
隻不過,不妙的是,帥是帥,但球在空中劃出賞心悅目的弧線後,連框都沒碰到……
球擦著框掉落,而掉落的方向,正是體育館門口,就在這時,正好有兩道倩影好巧不巧出現在我眼中,出現在體育館的門口。
“嘭”的一聲,球砸在地上又彈起。
落雨桐走得稍稍靠前,球就落在她的身前發出巨響,她嬌軀微微一震柳眉微皺,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樣。
“呀——”走在後麵的汪蘇汐反倒被嚇得嬌叱一聲,拉著身前的落雨桐退後了一步。
接著,汪蘇汐美目圓瞪,似會放電的雙眼一下鎖定了我,因為某個人還立在原地,保留著投完籃的耍帥動作——烈焰指,豎直臂,一雙無辜小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
我感覺不過去道歉會出大問題,連忙頭一甩飛奔過去,邊跑邊揮手喊騷蕊騷蕊。
那個態度,那個誠懇,那個急切,簡直就是我十六年來,最最最最的一次,連之前被娟姐訓都沒這麼……慫……
因為不僅是慫,很大的原因還有我心中那我自己沒怎麼感覺到,或是感覺得到卻沒當一回事,卻已不自覺在我心中占據很大一部分的濃濃的擔心。
我很擔心她,擔心她受到一絲驚嚇,擔心她受到一點傷害……更擔心她,因此而恨我,討厭我,疏遠我,就像……啊——像……像腦海裡那樣?我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