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山丁為了留住鐘岩,私下做主允許鐘岩把一匹馬騎回家,做鐘岩來回的坐騎。
一旁的喬曉溪一聽眼睛立馬亮了:爹要做捕快了?
捕快可比獵夫風光多了。
每次,捕快騎馬進村,大家無不用敬畏的神情看向他們,更是稱一聲捕快大人。
如果爹做了捕快,那她豈不是捕快的女兒?
光是想想,喬曉溪都高興得快飛起來。
喬飛安原本對爹是什麼職業無感,但隻要設想爹如果是捕快,心裡便非常有安全感,非常踏實。
喬文安朝喬如月看去,默默思索,母親開辦了蕙蘭學館,村裡人無不稱她一聲喬山長,而爹還和兩年前一樣,是個獵夫。
若是爹能去巡查館當捕快的話,這樣和母親才相配。
就在這時,喬文安忽然聽到喬如月的回答:“多謝李巡查的好意,等曉溪爹回來,我就把這事說給他聽。”
“行,喬大姐,您可要幫忙勸勸他,他要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能滿足的一定滿足。”
喬如月笑著答應,但卻根本沒想勸鐘岩。
畢竟,若是鐘岩不喜歡捕快的差事,她總不能強逼著人去。
回家休息一會兒,剛好到去學館上常用一千字課的時間。
其實,她上學就是為了偽裝一下她識字會寫字這件事,以後,就不用擔心會暴露。
一個時辰後,常用一千字課結束,大家收拾東西回家,唯獨喬如月沒走。
她看向薄英新,薄英新雖然看起來和平常差不多,但內心卻前所未有地緊張,比他當初參加院試還要緊張。
儘管他認為他所有課都教得非常認真,但最終能否留下決定權在喬如月手裡。
他鎮定地微笑,道:“喬山長。”
喬如月頷首:“薄先生,坐。”
聞言,薄英新坐下,可心裡依舊非常緊張。
“恭喜薄先生通過考核,以後就是我蕙蘭學館正式教書先生,按照約定,您一年工錢三十兩,每月十四付您二兩五工錢。
學館每月初一、十五休沐,您也休沐。
這上麵是其他事項等具體明細,您看看。”
說罷,喬如月從書包內掏出兩張紙,最上麵一行“蕙蘭學館契書”幾個大字映入薄英新的眼簾,下麵是喬如月列出的詳細事項。
薄英新看著紙上犀利飽滿的字滿眼不可思議,這字是剛學七天的人寫出的?
這字在他看來,起碼練了十年不止。
“薄先生,契書一式兩份,您若同意便在上麵都簽上您的名字。”喬如月道。
薄英新看後,上麵並無無理要求。
若他要離開,需提前兩個月告知,否則,要等喬如月找到新的教書先生,才能離開。
薄英新爽快地寫下自己名字,然後遞給喬如月一份,並自己留一份。
這麼好的差事,他斷不會冒然離開。
喬如月收好她的那份,鄭重道:“薄先生,以後就辛苦您了。”
“哪裡的話,不辛苦,在下還有空閒時間能看書抄書,應該感謝山長您對在下的信任才是。”
客氣的話喬如月不再多說,和薄英新告彆,便拎著書包回家。
不想,出門便看到等在外麵的丁老太。
丁老太笑眯眯地迎過來:“喬天師,您下學了。”
雖然丁老太對她的態度早就變好,但是,還從沒這麼和藹可親又討好過。
喬如月點頭,又感到莫名,她專門等自己作甚?
“喬天師,以前是老婆子我不對,我不該苛待曉溪,不該對您無禮,我在這兒向您道歉。”
曉溪以前在丁家的遭遇,有一份源於是原主把女兒賣了,不然,也不會在丁家受折磨。
“我無所謂,但你若要向曉溪道歉,你親自去找她,這件事我不能代替曉溪原諒你。”
聞言,丁老太連連點頭:“是,是,是我老婆子考慮不周,我一定親口去對曉溪丫頭說。”
說罷,丁老太又道:“喬天師,您也知道我兒媳許氏十二年都沒身孕,您看,能不能賣我一張有孕符?
隻要許氏能有身孕,不管是男是女,隻要能生下一胎我老丁家的種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