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誤會了,她是為了儘快讓喬文安叛逆值清零才給他做的衣服。
可如果她解釋,喬文安的叛逆值肯定會大增。
最後,喬如月隻能保持沉默,接受鐘岩的誤會。
突然,鐘岩大手摟住喬如月的腰,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謝謝你,月月。”
鐘岩說話的熱氣噴薄在喬如月耳際,嚇得喬如月身體一顫,她下意識想要逃跑,但腰間卻被人緊緊摟住,想逃卻逃不掉。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被他觸碰的地方喬如月覺得燙!
她被迫抬頭,剛好對上鐘岩的壞笑:“月月,辛苦了。”
果然,她還和以前一樣,耳朵是她的敏感地方。
這次,鐘岩沒有逗她,鬆手,拿上衣服準備去洗澡。
忽然,鐘岩看向喬文安、喬飛安、喬曉溪三人,疑惑道:“元安呢?怎麼沒見到他?那小子在西屋睡?”
“!!!”
喬如月呼吸一滯。
三個小家夥也頓住了,整個房間內安靜得呼吸可聞。
“咕嚕”一聲,喬如月咽了口口水,喬元安被她賣了。
不,四個孩子都被她賣過。
曉溪、飛安、文安被她或贖或找回來了,但目前還沒元安的消息。
本著長痛不如短痛,鐘岩早晚也會知道事情真相,喬如月道:
“兩年前,你上山打獵再也沒回來,我以為你死了,就帶著全部家當去和章青成定親,四個孩子也都被我賣了給他讀書。
直到二十多天前,我和章青成退婚,這才去丁家把曉溪贖回來,慢慢也找到了飛安、文安,但元安還沒找到。”
瞬間,鐘岩麵色冷峻,整個東屋內的氣壓驟降。
三個小家夥的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
喬曉溪第一個出聲:“爹,您不能全怪娘,娘是受了章青成的花言巧語蠱惑,才會犯下錯事。
其實,章青成就是把娘當錢袋子跟丫鬟。”
接著,喬飛安道:“爹,娘親現在知錯了,她現在對我們可好了,親手給我們做好吃的,親手給我們做衣裳,無時不刻不是在為我們考慮。”
“爹,母親以前是做錯了,但我們再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喬文安道。
現在的母親真的很好,與從前的母親判若兩人,不會打罵他們,不發脾氣,關心他們,愛護他們。
他喜歡這樣的母親!
喬如月詫異,三個孩子居然會幫她說話?
鐘岩深深地看了一眼喬如月,果然,她不可能一直對孩子們好,賣孩子的事也隻有她會做得出來。
之前的欣喜與感動驟然消失,聽著三個孩子的乞求,鐘岩還是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這件事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這兩年沒儘到一個做父親做丈夫的責任,元安我們一起找。”鐘岩道。
聞言,喬如月鬆了口氣,幸好孩子爹沒有追究到底。
可緊跟著,她就察覺頭頂一道陰戾的視線,她莫名地看向他:不是說不全怪她嗎?
“以為我死了?和章青成定親?”
鐘岩的聲音讓喬如月頭皮發麻,她低下頭弱弱地解釋道:“我以為章青成是個潛力股,以後能考中狀元,我也能當狀元夫人風光一下。
誰知道,他圖的是我的錢和家產,因為算命先生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才會和我定親。”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誌向?”
鐘岩打量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
“我沒有,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現在隻想贖回四個孩子,好好和他們生活,還有你!”
看到鐘岩,喬如月趕緊加上最後三個字。
不得不說,最後三個字讓鐘岩臉上的神情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