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時一號牢房內傳來一道陌生的男童聲:“師父,您沒事吧?”
說罷,那小孩兒便要朝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頭兒撲去,卻被喬如月一把扯住,這時,張雲峰才注意到喬文安的存在。
原來,在喬寡婦身邊還有一個小孩兒,隻是,那老頭兒居然是他的師父?
張雲峰剛剛可看得一清二楚,那小孩兒衝過去之際,可是衝著老頭兒頭上貼的定符去的,怕是想揭了那符!
老頭兒奄奄一息,像隨時都會死的樣子。
看這徒弟不離不棄的樣子,再看這會兒被喬寡婦抱在懷裡的風澈,連看都沒往他這兒看一眼。
簡直就是個白眼兒狼,虧他還養了這小子兩年!
“你乾什麼?”
喬如月拽住喬文安的後領,一把將人拎了起來。
剛剛若不是她手快,現在老頭兒頭上的定符就被揭開了!
許捕快也被喬文安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甚至後怕,連忙問道:“喬娘子,您還有這種符嗎?再給我一張。
萬一,我說萬一出現意外,我們也好將他重新定住。”
當接過喬如月遞過來的符籙時,不知為何,許捕快頓時心安不少。
老頭兒看見喬文安過來的瞬間,眼底立即迸發出希冀,就在他以為馬上就要自由了的時候,喬文安這蠢貨居然被那女人抓住!
隻要沒了頭上這張定符,他一定會想儘辦法吸取壽元,好及時恢複自己的生機與實力。
不然,繼續待在大牢,遲早會麵臨死刑。
“這位娘子,不知在下哪兒得罪了您,您要如此算計在下?”
雖然被定住,但老頭兒的嘴還能說話。
他目光真誠地望著喬如月,滿臉的可憐與疑惑。
喬如月對對方的演技簡直歎為觀止,可惜,她對他一點也同情不起來。
他做了什麼他心裡沒數?
“少在我麵前演,我不吃這一套,你要演就去李巡查麵前,我不過一介村婦,無權無勢。”
果然,聽了喬如月的話之後,老頭兒臉上的表情立即收起。
他冷聲道:“你特地來大牢就是為了瞅一眼被自己抓住的獵物,順便把我徒弟也送來?”
若是喬文安也能和他關在一起,那他就有生路了。
隻要頭上的定符揭掉,他就能行動,到時,整個大牢的犯人全是他的獵物。
反正從大牢逃走,也會被全國通緝,不如乾一票大的,將這兒所有犯人的壽元全部吸光,到時,他又能多活很多年。
想到這裡,他眼底已經充滿興奮!
張雲峰聽著隔壁老頭兒的話:“???”
感情這老頭兒是被喬如月抓進來的?
獄友的仇人也是喬如月,那他和獄友就是朋友!
“不是,我來是給我兒子解除你在他身上下的咒。”
“???”
喬如月突如其來的話,讓老頭兒莫名。
他什麼時候給她兒子下咒了?
他連她兒子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老頭兒氣得罵道:“臭娘們兒,你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什麼時候給你兒子下咒了?
彆以為老子現在被關進大牢,你就能為所欲為,等巡查大人審問,我拒不認罪!!”
喬如月拎著喬文安在半空晃了晃,問道:“你是不是給他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