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腦海內都冒出一股疑惑,尤其章青成對這個名字最為熟悉。
他驚呼出聲:“這不是知縣大人的名字嗎?難道這書塾名是知縣大人親筆寫下的?”
看著這字跡,再聯想到嚴泰林本人,這一刻真相了,是知縣大人親筆題寫的!
知縣大人給一個村書塾題名,這是多大榮幸?
連鎮上書塾都沒有這樣的榮幸,可蕙蘭學館卻做到了。
在這樣的書塾教書該多有麵子?
他居然拒絕了喬如月,還以此拿喬。
如果時間能倒回,他一定打死四天前的自己,叫他嘴賤!
待牌匾掛上後,這兒再也不叫蟲神廟,而叫蕙蘭學館了!
學館前,大家嘴角都掛滿笑意,他們村有書塾了。
雖然他們看不懂上麵什麼字,但聽彆人念出來,一個個都覺得這名字真好聽!
不少人聽說了是知縣大人親筆題寫,一個個都過來瞧。
原先有的還在考慮要不要報名的,見連知縣大人都為這個書塾親筆題名,立即報了一百字課程!
有的甚至不但給孩子報名,還給自己報名,反正每天就上半個時辰課。
一百文學費就能學會一百個字,他們就學看看,也脫掉泥腿子那個稱號,省得再被鎮上人瞧不起。
回頭出去走親訪友,也能在彆人麵前顯擺一下。
薄英新抬頭望著牌匾忽然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嘴角不自覺揚起笑容。
這時,忽然聽喬如月道:“我書塾的教書先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薄先生,我還會先考察七天,不過,加油!”
薄英新朝喬如月點頭:“山長,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剛剛還在懊惱的章青成聞聲眼底立即迸發出一股希冀,等薄英新被喬如月辭退,蕙蘭學館教書先生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喬如月感謝嚴浩言把牌匾送來,並讓他向嚴知縣轉達她的謝意。
嚴浩言滿口答應,讓她放心,並問喬如月家裡有沒有做好的新款衣裳,他要拿回紅杏樓救急。
雖然最近喬如月都在忙書塾開學的事,但新款她倒是已經做完五套。
於是,嚴浩言跟她回去拿。
看到喬如月這次做的衣服,他滿眼驚豔,同時心裡鬆了口氣。
“有這批衣裳,醉花樓應該不可能再獨攬所有生意。”
嚴浩言剛說完,展澄便道:“少爺,醉花樓之前的衣服就不如咱們樓的。”
他總覺得醉花樓能獨攬整個青樓街生意,不是因為衣裳的緣故。
“什麼獨攬生意?之前柳老鴇不是說紅杏樓生意達到以往從未有過的高度嗎?”喬如月問道。
現在,紅杏樓生意應該很好才對。
若是被彆家獨攬,豈不是說,現在紅杏樓一點生意也沒有?
說起這個嚴浩言便來氣,之前紅杏樓生意是很好,好到他以為自己終於做起一樁買賣。
這次老爺子回縣,他還讓老爺子給娘帶話,說他不需要娘的補貼了,他現在掙錢了,以後就由他孝敬娘。
不想,這話才說幾天,這麼快就打臉。
這會兒,嚴浩言感覺自己臉已經快腫了。
聽完嚴浩言的描述,喬如月一怔:“你說客人們對其他樓的姑娘毫不所動,甚至連幾個護院也沉迷於醉花樓,每晚都要去?”
嚴浩言點頭,正因為黃大牛去醉花樓,所以才更打紅杏樓的臉。
輸人不能輸陣,可黃大牛這護院每晚都去醉花樓,讓董蓮那女人白白笑話紅杏樓。
喬如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問道:“黃大牛是不是被柳老鴇派過去打探一次後,然後,才夜夜擅自去醉花樓?”
嚴浩言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在醉花樓上,它一定對黃大牛做了什麼,才會讓黃大牛每晚都去。”
聞言,嚴浩言瞪大眼睛,他派人去查醉花樓還沒結果,他不過跟喬裁縫說了兩句,對方就判定醉花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