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振興還要說什麼,唐丁零忙道:“黎大人,眼下高溫,我師父三天做法求雨一次已是極限。”
消耗那麼多玄氣做法,隻有一千兩報酬,若不是師父心係百姓,絕不會施法。
“唉!”
黎振興重重地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三天就三天吧,總比一滴雨也沒有的好。
半個時辰過去,黎靖雅、孫恬思、丁廚子麵前的三桶冰淇淋已經賣完兩桶,喬如月急忙回去又拉了兩桶過來。
正當喬如月繼續收錢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麵前響起:“這位娘子,不如你上台一試?”
喬如月抬頭看看天:“再等一會兒,您求的雨還沒下完。”
洪亦楊一愣,她看出來他這場雨馬上就要結束?
說實話,他根本看不透眼前這位年輕娘子的實力。
話說才這麼年輕,晉階天師都屬於天賦異稟,但她又輕而易舉殺了兩頭鬼寇。
聽到喬如月說會上台求雨,洪亦楊和唐丁零心中不禁都期待起來。
果然,不久洪亦楊那場雨停了,百姓臉上紛紛露出惋惜的表情,他們還意猶未儘……
儘管他們希望雨繼續下,但天上的烏雲逐漸消失,很快恢複之前烈日當頭的情形。
熱,高溫重新蒸得大家十分難受。
就在這時,他們便看到喬如月上台了。
唉?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之前,他們看到的每一位施法求雨的道長、修士大都五十歲朝上的老者,更有九十歲高齡的洪道長,這位……
不但百姓驚訝,就連黎靖雅、孫恬思、呂三和丁廚子亦是如此。
丁廚子:“喬掌櫃還會求雨?”
問完,他朝呂三看去。
呂三搖頭,他不知道啊……
隨即,呂三又朝旁邊的孫恬思看去。
孫恬思剛認識喬如月半個月,她也不知道,她朝黎靖雅看去。
黎靖雅:“可能、也許,會吧?”
反正師父連冰、美容都會,再會做法求雨,好像也不足為奇怪了。
“胡鬨!這種場合豈容你一個婦人一而再地胡鬨,還不快滾下去!”
孫利賢朝台上的喬如月怒喝道。
孫恬思隻覺得她爹是瘋了。
但凡他沒瘋,從之前的情形就該看出來喬如月是鐘參軍的夫人,又與黎大人相熟,商人不與官為敵這條家訓他忘了?
孫利賢當然記得。
隻是,他剛剛過去讓孫恬思不要在外麵丟人現眼時,孫恬思沒聽,讓他惱羞成怒,又無可奈何。
在外麵不好當眾教訓那個逆女,難道還不能下喬如月的臉嗎?
要不是喬如月教唆孫恬思,她怎麼可能去拋頭露麵擺攤賣冰淇淋,丟孫家的臉?
孫恬思好歹孫府大小姐,去擺攤賣冰淇淋,叫外人怎麼看他孫利賢?
還以為他苛待孫恬思,不給月例她了呢!
“胡鬨?孫老爺,我何時胡鬨?
你說剛剛那邪道?在場的道長都可以為我作證,若不是我,現在各位的陽氣隻會被他的鬼寇吸食得更多。”
喬如月話音剛落,洪亦楊首當其衝附和支持喬如月。
“而且,他是慣犯,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條。
如果我舉報讓官府抓他若是胡鬨的話,那麼,請問孫老爺,什麼是不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