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喬如月身體僵住。
就他們兩個睡一張床?
那豈不是他倆做點啥,隻要不弄出太大動靜,不吵醒孩子們,都沒人知道了?
喬如月轉過頭,借著一點穿進屋的月光,她好像看到鐘岩那雙如狼要撲食一樣的眼神。
儘管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楚,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身體正逐漸靠近,他的手掌正沿著她的腰際緩緩下移……
喬如月趕緊抓住他的手,甩開!
她明顯感覺周圍剛剛還炙熱的氛圍驟然消失,對方依舊保持著側身,沒有繼續行動,但也沒有就此躺回去。
可就是這樣,喬如月依舊睡不安生,她總感覺鐘岩在盯著她……
雖然她穿到原主身體裡,鐘岩現在是這具身體的男人,但她和鐘岩的關係還沒好到進行那種親密關係。
她給鐘岩做衣服、做飯、關心他,那是做給四個孩子看,給他們一個良好的家庭氛圍!
教導孩子們,賺取功德點,延長自己的壽命。
她還不至於為了功德點,到毫無底線的地步!
忽然,喬如月好像從鐘岩的眼睛裡感到一股委屈?
下一息,她的手便被抓住。
就在她以為鐘岩還要做什麼的時候,對方忽然又隻是拉住了她的手。
喬如月:“???”
這……
她準備抽回手,卻被對方抓得更緊了。
拉下手而已,算了,喬如月放棄掙紮。
第二天,喬如月醒來,渾然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下意識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扣子、係帶都好好的便放心地起身出去。
鐘岩已經做好早膳,把小菜和粥都端了上桌,抬頭便見喬如月站在門口。
他沒事人似的,招呼道:“月月,來吃早膳了!”
喬如月見狀,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下來,坐下吃。
沒一會兒,喬曉溪忽然抬頭問道:“娘,您什麼時候給我添個弟弟/妹妹?”
喬如月聞聲差點嗆著,可喬曉溪正滿臉期待地看著她,稚嫩的臉上布滿天真的笑。
一時,喬如月無言以對,且臉紅了。
生孩子這件事她要怎麼跟曉溪解釋?
看著曉溪滿眼期待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讓曉溪難過。
於是道:“曉溪,這件事我和你爹自有定奪,你先吃早膳。”
喬曉溪小嘴一撅,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娘根本沒回答她的問題。
就在她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喬飛安道:“曉溪,吃完,三哥考你幾個字,看你學會沒有?”
“三哥,你小看誰呢?”
她肯定都記得!
見喬曉溪不再追問,喬如月鬆了口氣。
一旁的喬文安、鐘岩都看到了這一幕,父子二人都沉默地繼續吃早膳。
喬文安眼瞳深眯,目光從喬如月和鐘岩身上掃過,明明母親沒有給爹甩臉色,也沒有罵爹、指責爹,他怎麼感覺母親和爹之間的氛圍有些怪怪的?
倏地,他就想到了什麼,母親和爹現在隻能算相敬如賓,卻算不上恩愛有加。
想起昨日在村裡遇到薄先生和師母牛牡丹並肩走在一起,他們看彼此的眼神甜得就像化開的糖,都能拉絲。
難道是因為母親和爹兩年多不見,所以,兩人生疏了?
可薄先生和師母牛氏也相隔數日才見,怎麼沒讓彼此變得生疏?
思索片刻,喬文安終於想通其中的緣由,從前母親嫌棄爹,給爹甩臉子,現在,母親改了這麼多,對爹、對他們四兄妹都很好。
母親改變這麼大,而爹卻和從前一樣,一點也沒做出改變。
喬文安不由地皺了下眉頭。
鐘岩抬眸便對上喬文安責怪的眼神。
鐘岩一頭霧水,文安怎麼了?
難道是怪他沒給他們添弟弟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