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花咲這個時候來叫自己做什麼?天海誠一下子沒想明白。
此時加賀美已經走出教學樓,回頭看向天海誠。
天海誠想起上周在劍道部發生的事情,兩位少女的當麵對峙……
她不會是吃醋了吧。
這倒還真是符合她的性格。
雖然兩人這周目沒啥關係,但以黑崎花咲的性格,把那天自己關於上輩子的話,以及夢境裡的事當真,並且一直放在心上,這再正常不過了。
看來自己的戰略並沒有失敗。
天海誠邁步跟了上去,他也好奇黑崎花咲想要說些什麼。
加賀美領著天海誠繞過了教學樓,朝著後麵一幢一層樓的房子走去。
那是學校的倉庫,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改建成劍道館了。
來到這幢建築的正前方,天海誠看到了一旁的地上還放著很多大木箱子,一塊木牌倚在牆上,上麵寫著“劍道館”三個大字,估計之後會掛到大門上。
加賀美來到劍道館門前,朝裡麵做了個請的手勢。
天海誠看也不看她,直接走進了劍道館。
因為原本是倉庫,所以劍道館的大門很寬,但在前麵加裝了一道玄關,因此在外麵看不到劍道館內的情況。
繞過玄關,就來到了劍道館裡這個寬敞的空間。
整個劍道館已經鋪上了木地板,旁邊還隔出了幾個單獨的房間,其中兩個分彆寫著“男更衣室”以及“女更衣室”。
在劍道館裡側靠牆的位置,擺著一把和教室用的同款椅子。
一位穿著jk製服的少女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麵,雙手抱胸,目光冷冷地看著前方。
當天海誠的目光遠遠地和她對上的時候,少女衝著他輕輕努了努下巴。
天海誠在換鞋處脫下鞋子,放進旁邊的鞋櫃,然後踩上了冰涼的木地板。
一邊往前走,天海誠一邊對黑崎花咲說道:“這個時候找我,不會是想我了吧。”
“哼。”少女輕哼一聲,撇過頭去。
天海誠站在了少女身前,打量著今天的黑崎花咲。
還是同樣款式的jk製服,黑色長筒絲襪在細膩軟彈的皮膚上勒出一個淺淺的凹陷,因為姿勢的關係,裙擺卷起,可以看到一小截白皙的大腿,那隻小腳還在不停地晃悠……
視線移動到少女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視了十秒鐘,黑崎花咲才開口說道:“周六你和她去約會了?”
天海誠眉頭微微一皺:“你跟蹤我?”
“嗬,我沒那麼無聊。”黑崎花咲道,“你在學校門口和她見麵,就是做給我看的吧。”
嗯?
天海誠微微一怔,他還真沒這個想法。
現在細細一想,學校裡全是他的人,那麼在校門口見麵還真誤打誤撞地讓黑崎花咲知道了周六跟淺川詩雨一起出遊的事情。
但這家夥居然選擇性忽視了中穀川一和石井桂子。
“我說怎麼學校的保安換人了,都是你手下吧。”天海誠說道。
黑崎花咲:“你知道我的身份,注意點人身安全這很正常。”
天海誠聳聳肩,說道:“我和彆的女生約會,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還要裝?”黑崎花咲右腿從左腿上挪下來,然後站起身。
黑崎花咲站起來的時候,頭頂大概在天海誠的鼻子處,以至於在近距離下需要微微抬頭才能和他對視。
天海誠心中暗笑,看來讓淺川詩雨做擋箭牌的確是起到了預想中的效果。
天海誠朝黑崎花咲微微一笑,說道:“你是風紀委員嗎?連我的私人感情也要管?”
“你的事當然和我有關係。”黑崎花咲逼近了一步,語氣咄咄逼人。
“你是說上輩子的事兒咯。”天海誠語氣依舊平靜,“那是上輩子的事了,跟這輩子的我有什麼關係?”
“所以上輩子你和我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麼程度?”黑崎花咲問道。
“這個啊……”天海誠頗有些感慨地說道,“你愛我很深,我愛你也很深。”
“深到什麼程度?”
“馬裡亞納海溝那麼深。”
“你少花言巧語!”黑崎花咲臉上帶了些慍色。
天海誠想了想,道:“那就……18厘米那麼深吧。”
“你!”
黑崎花咲抬起手,指著天海誠,可卻欲言又止。
可以看到她的胸脯劇烈起伏,這是真的生氣了。
“你是不是也夢到了上輩子的事?”天海誠又補充問了一句。
黑崎花咲的腦海中忍不住又浮現出夢境裡,劍道館中的那一幕,想到少年伸到自己後背的手,那隻不安分的手……黑崎花咲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顫。
少女突然往前邁了一步,右手直接摁在了天海誠的脖子上,轉身就將他按在了牆壁上。
天海誠感受到脖子上小手冰涼的觸感,並沒有反抗。
“你上輩子上了我,這輩子還想跑了?!”黑崎花咲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天海誠終於沒有忍住,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你還笑!”黑崎花咲用力往前推了推手。
“咳咳……”天海誠咳了兩聲,這會兒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還有些酸痛。
天海誠抬起手臂抓住了黑崎花咲的手腕,說道:“喂喂,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要不是我告訴你,你能知道?”
然後天海誠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她是我女朋友,你有意見嗎?難道你喜歡我?”
“抱歉,雖然我們上輩子是戀人,但這輩子還沒有任何關係。”
黑崎花咲突然語塞,剛才是她想到尷尬的事情,情緒有些激動。
慢慢鬆開掐住天海誠脖子的手,黑崎花咲冷冷地盯著天海誠。
她從小就是如此。
黑崎花咲對各種事情的細節都特彆在意,性格強勢,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
周末這兩天,她腦子裡就一直重複著天海誠那天說的話,還有夢裡的那些場景,那些身體上逼真的感受……
本來黑崎花咲想將它們統統忘掉的,可偏偏越想要忘記,卻記得越深刻。
甚至在昨天晚上,越想起來身體愈發燥熱,在睡前,她第一次用手……
而且做那事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還是眼前這個家夥!
該死!
黑崎花咲咬著牙,想要把腦子裡的記憶給挖出來。
雖然是上輩子的事,甚至都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會有上輩子這種事情存在,但種種線索組合起來,她想不到能夠反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