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被嚇傻了吧。”黑崎花咲忍不住氣笑了。
這回輪到天海誠發問了:“不是你在問我,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嗎?”
“你覺得我會看上你?”
“你不是有測謊儀嗎?”天海誠直視著黑崎花咲的眼睛,說道,“剛才我說謊了?”
黑崎花咲輕哼一聲,說道:“測謊儀也不是百分之一百有效,或許是你的撒謊水平已經達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程度了。”
天海誠頗為感慨地歎了口氣,說出了一句讓黑崎花咲愣了許久的話:“你相信重生嗎?”
天海誠不會將柴刀日記的事情告訴黑崎花咲,但有一種說法他覺得黑崎花咲肯定會相信,至少,不會斷然否認。
“最近我經常做夢,夢到和一個漂亮的少女練習劍道,夢到和她在銀座逛街,夢到和她到淺草寺參拜,夢到和她乘上遊輪……但我這輩子都沒去過東京。”
“所以,在學校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嚇了一跳。”
“因為你……就是我夢裡見到的那位少女。”
隻是把“上周目”換成了“夢”,而且,對於現在的天海誠來說,上周目發生的事情,何嘗又不是一場“夢”呢?
所以,其實天海誠覺得自己並不是在說謊,而是說出了一部分真相。
從黑崎花咲的表情來看,天海誠知道她至少已經信了一半。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天海誠沒想到黑崎花咲直接讓加賀美把他綁了過來,但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通過下午將黑崎花咲拉入夢境的方式,讓她接受了一些關於上周目的記憶,然後再表示自己也做了類似的夢,先前的兩次事件就可以解釋了。
“所以你夢到了我在日荷料理會被鬼塚組的人包圍?”黑崎花咲問道。
天海誠點了點頭,道:“沒錯。”
“你還夢到了我的一個保鏢已經叛變,並且私下和鬼塚組的人交易?”
“是的。”天海誠依舊肯定地答道。
黑崎花咲把手槍放到桌上,站起身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黑崎花咲再次將那張印著三頭鳳凰圖案的紙舉起來,“這個圖案的含義在黑崎家中隻有三個人知道。”
天海誠咧嘴一笑,說道:“這是你屁股上麵的紋身,我們經常一起洗澡,你忘了嗎?”
被天海誠這麼看著,黑崎花咲感覺身後的紋身突然有點癢癢,好像是夢裡被他用指尖在上麵打轉的感覺,黑崎花咲舉起的手頓時僵在半空,然後用力將紙張揉成一團,丟進垃圾簍裡。
“花咲,你就沒夢到我們在一起的事嗎?”天海誠又補了一句。
聽天海誠又直接叫自己的名字,黑崎花咲有些不悅,但最終還是沒有發作,她轉過身去,背對著天海誠。
“我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下流幻想。”黑崎花咲說道。
看來是已經信了,但還是嘴硬。天海誠十分篤定。
黑崎花咲轉過身來,雖然還是裝出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樣子,但天海誠是了解她的,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容易被攻破。
嗬,口是心非的女人。
黑崎花咲邁步走到天海誠身邊,低頭看著綁在沙發上的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