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誠觸電般地將臉移開,隻是剛才一瞬的接觸,嘴唇上還留有絲織物滑膩的觸感。
然後他便看到了剛才碰到的——一隻覆蓋著黑色絲襪的溫潤玉足。
哢!
一聲輕響,車後排座位上的燈被打開。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天海誠看清楚了這隻踩在他麵旁的腳,五個腳趾微微勾起,按在黑色皮質的座椅上,發出沙沙的絲織品和皮製品摩擦的聲響。
順著腳踝往上,便是一道傾斜的完美小腿弧線,直到膝蓋處突然轉折向下,最終延伸到裙擺的深處,與那一道淺藍色的布料交彙。
目光猛地上移,便和這條腿的女主人目光相對。
天海誠在心中提醒這是在夢境當中,迅速冷靜了下來,並且在記憶裡搜索對應的場景。
一時間,上周目的記憶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這是他認識黑崎花咲的半年之後,期間發生的事情對上周目的天海誠來說就完全如夢幻一般。
首次和黑崎花咲見麵就是那一次的廁所事件,然後天海誠就被黑崎花咲囚禁了起來。
後來調查出這是酒會上與黑崎家敵對的鬆川財團的公子在杯中下藥,才讓當時的黑崎花咲陷入無法控製自己身體的狀態。
本來他們已經算計好藥物生效之後黑崎花咲會來上廁所,便在女廁設下埋伏,打算等黑崎花咲進來就立刻鎖門進行綁架。
結果黑崎花咲在神智迷離的情況下,走進了對麵的男廁所。
而當天正在酒店打工的天海誠,剛在廁所的隔間裡小解完,開門準備出來,這時候黑崎花咲直接蠻橫地衝了進來,反手就把隔間的門鎖上。
當時天海誠害怕極了,作為酒會的服務生,他知道在場的每個人身份都不一般,不是他惹得起的,當即就準備跑出去。
可卻見黑崎花咲手腳酥軟,站都沒法站穩,一雙手在褲腰上摸索,像是要小解,卻連褲子都脫不下來。
還記得黑崎花咲當時對他說的話:“加賀美!幫我。”
“喂!加賀美,你聽不見我說話嗎!”
黑崎花咲抬手指著天海誠:“我要尿尿。”
人在神誌不清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事來,會把平時的情緒放大,或者表現出小時候的性格。
根據天海誠後麵對黑崎花咲的了解,和幾杯就倒的自己相比,她的酒量很大,但酒後卻容易失控,交往之後,黑崎花咲還答應了天海誠,在外麵除了他在場的時候,絕對不會碰酒精。
而加賀美在黑崎花咲小的時候照顧過她,所以這時候喊出加賀美的名字也很正常。
當然了,這些都是天海誠站在後來的角度分析的,當時在現場他腦子就完全是懵的。
黑崎花咲見麵前的人沒有動,伸手進隨身的提包裡掏出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槍,隨手上膛,然後用晃動著的手臂指著天海誠。
天海誠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麵啊,當場打消掉了逃跑的想法:“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幫我脫褲子。”黑崎花咲坐在馬桶上,指了指自己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