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藏北探秘(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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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駐地後旅客們還在熱烈討論,被這種氣氛引動,翡樂至和殷白桃對視一眼,眸中都有笑意。

原本他們聽什麼王冠權杖,龍神水道,遺失的骨笛之類的還覺得棘手,沒有半點頭緒,但江宏光這麼一說,雖然有故意簡化,安慰他們的嫌疑,但不得不說,兩人都放鬆許多。

老手旅客們提早準備了可能會用到的探險裝備,但他們各人財力經驗不同,準備的物品偏向也不同,總有缺漏。新手旅客這邊是旅社統一提供的物資,雖然比較基礎,但勝在全麵。

大家湊在一起合計,查漏補缺,等鷹笛傳人到來後旅客們都已經提前分好組,準備好東西了。隻要背包就能走。

但是象雄遺址不是那些仍有殘存許多地上建築的遺跡,它因曆史上多次地震毀壞嚴重,第一次來窮宗山遊覽象雄遺址的遊客也許會失望,因為一眼看過去就是兩座光禿禿的土石頭山,山上有些土黃色的斷壁殘垣,其他就再找不到了。

這就給探秘增加了許多難度,旅客們無法知道這土黃色的山石地下究竟有沒有象雄遺址的暗道,哪裡通往遺跡,隻能憑運氣摸索著探山。盲目去探絕對會浪費許多時間,還可能一無所獲。

傳說象雄王國依山而建,從山頭到半山腰土石下皆有可能存有密室暗道,而鷹笛傳人所說龍神水道,更說明象雄遺跡地下暗道錯綜複雜,甚至可能有水道通往當惹雍錯。

這樣一來就算徐陽【盲人感知】的稱號能探清地下十米的景象,但地表與靠近地表的地下的暗道密室很可能早就被震塌,無法進入。

雖然季鴻彩帶了工兵鏟來,他們也總不能現挖條地道下去。都不是專業人,萬一沒挖好塌陷了把人埋裡麵可怎麼辦。

這時候就顯示出地圖的重要性了。衛洵拿著人皮唐卡地圖,帶旅客們走到窮宗山頂,向下眺望。隻見滿目皆是一片土黃,不是考古專業人士可能看哪裡都覺得一樣,完全沒有區彆。

但衛洵拿著地圖,就著自己,雪豹和貂崽探出的三處遺跡,與人皮地圖上各種複雜符號對應,大致圈定了賽康神廟可能的範圍。

“從這裡開找。”

衛洵隨手一圈,便是基本囊括了大半個右側山頭和它山腰往上的區域,與貂崽探出的,滿是無頭乾屍的地道較近。

那處可能是為殺生祭祀準備的,象雄王國最後的國王是在祭湖時被暗殺死亡,而當時他們正與吐蕃開戰。祭湖前苯教國師古辛肯定會提前準備好殺生祭祀的祭品,很有可能就是戰場上被俘虜的敵國士兵,以生人祭祀。

象雄王國以苯教為國教,以高為尊,崇尚越是在高的,在險峻的地方修行,越容易修成大圓滿。而古辛的地位比國王還要高,賽康神殿更是在王國最高的地方,原本應該還建有更高的碉樓供古辛修行,賽康神殿稍微往下一點的地方有可能是曾經的象雄王宮。

但現在千年過去,窮宗山仍舊矗立,但地麵建築卻已經基本看不到了。

看衛洵竟拿出地圖,老手旅客們心裡隻剩讚歎,有這樣一位隊長實在是省心太多。等衛洵圈定了大致地方,旅客們心裡都有了數,現在旅隊除衛洵外總共九人,分了三組。

江宏光,季鴻彩分彆帶組,以右山頂為中心,圍繞著衛洵畫出的範圍一組向東,一組向西分彆探去。而殷白桃和房宇航兩人為臨時機動位,留在駐地,看著大家的裝備,一旦東西兩邊哪邊發訊號就會立刻通知到全員。徐陽就專門跟著衛洵,做他的專屬地下探測員。

“要是丁一還在,這購物點應該是要賣對講機的。”

江宏光道,高山上信號不好,手機信號隻有一格。他們分頭行動,一旦哪方出了事不好聯絡,尤其是萬一不小心掉到地下摔斷腿昏過去,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們沒有太專業的探險裝備,探索遺跡時一定要小心。”

季鴻彩正在分哨子,確保每隊至少有兩個:“像這象雄遺跡經多了風吹雨淋,看似結實的土牆很可能早就質地疏鬆,稍不留神多久塌陷了。走的時候離那些土牆石磚遠點,帶著登山杖,看見地上有裂先探探,彆直接踩。”

“三人間扣上登山繩,保持一定距離,要是有人陷下去了一定要穩住。遇到危險就吹哨。”

下午兩點,風不是那麼大了,旅客們最後一次檢查裝備,按計劃行動。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土黃色山石間後,衛洵才帶著徐陽向下麵走去。

山路不好走,高原反應對多多來說也是種嚴酷的考驗,徐陽心疼他的狗,又信任衛洵,就放多多在駐地休息,而他挨個試過旅客們的登山杖,選了根長短最適宜的當做盲杖,走起路來也很穩。

在兩人跟前,還有一蔫頭耷腦的小黑狗帶路,它個頭實在小,陷到土坑石縫裡就看不到。但衛洵用意識便能知道丁狗的位置,很少去看它。

要說丁一的【老電視機】道具其實不如丙九當初的【搞黃色】,搞黃色屏蔽的是丙九整個人,他出現在其他旅客的直播分屏裡,也是自帶馬賽克,能把其他分屏也給屏蔽了的。

就算所有旅客都在同一個畫麵裡,為了場外觀眾,無法屏蔽整個畫麵,馬賽格也會頑強糊遍丙九全身和他最近的人,無論聲音還是形象全都會被打上馬賽克。

【老電視機】就不行了,它隻是單純屏蔽丁一的直播分屏,讓它變成雪花,但其他旅客的視野裡要是有丁一,也一樣會將他的身形暴·露在分屏上。就像觀眾們能通過衛洵的直播分屏,看到他麵前跌跌撞撞走路的小黑狗。

但目前情況下,後者卻更好用。要是丁一的屏蔽道具也是屏蔽自身的,場外觀眾們一看到衛洵身邊跟了條小馬賽克,一眼就能知道怎麼回事。

“衛哥,超過五百米了。”

徐陽忽然道,在隻有他們倆人的時候他習慣叫衛哥,這樣好像他們關係就更親近了似的。

“沒事,丁一受重傷的提示還在,他不會這麼快恢複的。”

衛洵說道,然後就見徐陽嘴角飛快勾了勾,又放平。聰明小孩直接明白,這丁一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如果丁一還會回來,徐陽相信衛洵不會遠離其他人五百米,最有可能是大家始終一起行動。

其實從衛洵說分隊搜索的時候,徐陽就猜到丁一可能是死了,就算沒死,那也不是衛洵說的靠近五百米才會感應到,而是衛洵有辦法時刻感應到丁一的位置。

但是他想到,卻不會說。隻是偷偷高興笑了笑,內心竊喜,好像自己和衛洵又因為這點小秘密更靠近了似的。

隨後,徐陽感到衛洵的手落到了他的頭上,輕輕拍了拍。

“好聰明。”

衛洵誇讚,帶徐陽這種小孩實在省心,尤其是在徹底折服他後。下山路不好走,徐陽就算靠登山杖也走的異常小心,速度不可避免就慢了下來。

衛洵想了想,乾脆讓徐陽停住,站到他身邊。就在直播間裡觀眾們以為即將看到衛洵背徐陽的溫馨友好畫麵時,就見衛洵摟著徐陽腰往上一提,然後把他夾在了自己胳膊下麵。然後就見衛洵夾著徐陽一個助跑,從山上直接往下跳!

徐陽:??

觀眾:??!

大風呼嘯著從他耳畔掠過,衛洵如一頭矯健的,天生就生長在高山上的野獸。他每一次下跳都是七八米的高度,帶著個徐陽也絲毫不費力,三跳兩躍就到了之前他發現雙·修壁畫的地下遺跡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