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看起來像是很會撓人的樣子。”很有攻擊性的樣子,陸淵托腮看著她,眼底帶著笑意。
“是要說一點也不像之前的我是嗎?”薄懿斜睨他一眼,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身後的男人,緩緩開口:“因為經曆家變的不是你,在殘忍的事實推翻我二十年來叫的爸爸媽媽,連同整個家庭都是假的,不管是責罵也好疼,統統都是彆人的。”
“薄家尚且能因為血緣而跟薄寶恬親近,可莊洪到現在都在維護著踩著他們往上爬的薄寶恬!”
薄懿笑得淒冷,“從前的薄懿逆來順受,命運給她什麼她就承受什麼,直到薄家接回薄寶恬把她遺忘的時候,她就不再是自己了,是薄懿,僅僅隻是薄懿。”
“我為什麼要對莊洪好?從前那點憐憫之心現在我隻覺得可笑至極。”
鏡子裡的背影微微動了動,轉頭看到了鏡子裡的薄懿。
她眼睛紅紅的,還泛著隱約可見的水光,微微張合的唇打著顫,略微蒼白的臉色給人楚楚可憐的既視感,讓原本削瘦的她增添了一絲破碎感。
薄懿不是第一次在他麵前掉淚,甚至嬌弱的抽泣他都不覺得稀奇,可,眼前這位,就另說了。
陸淵抿了抿唇,走過去把她摟進了懷裡,大手在她腦袋上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撫小孩子。
被摟在懷裡的薄懿神情不解。
房間裡彼此靜默著,外麵的雨勢絲毫沒有減小,過了幾秒,讓薄懿覺得後背發涼的話從頭上方響起:“你演技有待提高啊。”
話語裡不冷不淡,聽不出喜怒,也辨不出真假。
薄懿的心一咯噔,脊背略微僵了僵,要掉不掉的眼淚也在眼眶裡晃動,“什,什麼?”
頭上的手依舊溫柔的撫摸著,兩人的距離也是親密,可薄懿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血液都要被身前這位所帶來的冷涼給凍結住。
不是她演的真的有那麼假?這演技明明足以吊打娛樂圈所有新生了好嗎?
此話不假,薄懿所生活的環境和步步高升的學業,一路上遇見很多形色不同的人,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她很擅長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去偽裝自己,這件事的前提是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並且自己不會損失什麼。
從無敗績,直到穿書到了這裡,遇到了跟陸行淵麵容一致的人,一紙協議讓她還沒開始大展身手就被拴住了韁繩。
薄懿抬頭,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無辜的像受了傷的小白兔,“你也認為我是壞女人嗎?”
軟軟糯糯的嗓音配著她這張絕美容貌。
遇到自己圓不了的話時,除了裝傻就是轉移注意力。
這樣一來,陸淵就低頭俯視著她,下顎線分明,白襯衫的領口微敞,隱約可見他鎖骨處的文身,線條流暢的臉龐輪廓,緊貼頭皮的板寸更顯肅冷和難以靠近。
陸淵的大手從她的後腦勺慢慢摩挲著移到了眼尾,指尖觸碰漸漸地往下,在唇上不輕不重地碾著,神情晦暗不明。
“陸淵......”
“現在怎麼不叫老公了?”指尖在她的唇上停下,一雙暗眸直直射入薄懿心虛的心尖尖上。
薄懿眼裡染上一層薄怒,從他懷裡掙脫開,“不想跟你講話,你走遠點!”
沒過一會明素婉就來敲門說熱水燒好了,都是乾淨的,還給薄懿端來了,看了看陸淵,想想兩人的關係也就沒說什麼了。
薄懿指了指門口,自己洗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陸淵看著的,這是底線。
陸淵輕飄飄地掃過她的胸脯,離開前若有所思地輕嗤了一聲,笑意極具嘲諷。
這這這什麼意思?看不起她呢?
薄懿冷笑,好歹老娘在原世界也是拍過內衣廣告的,身材也是十分抗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