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懿跟著她略微佝僂的身子進了院子,地方雖小,但是收拾得還算乾淨。
明素婉腳步不穩,走了幾步就停下來回頭望著薄懿,滄桑的眼神裡帶著探尋的小心翼翼:“這裡我都打掃的很乾淨,不臟的。”
“這裡,”她加快腳步走進屋子裡,薄懿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走到客廳看見那小小的背影在著急忙慌的擦拭著一把椅子,聽腳步聲臨近,趕忙轉身看向薄懿。
明素婉笑著說:“坐,你坐。”
天氣很熱,房間裡陳設簡單,沒有空調,頭頂上的風扇扇葉可見的轉悠著,發出吱呀吱呀機械老舊的摩擦聲,聽得薄懿心裡頭仿佛更了。
“謝謝媽,”壓下心頭的燥熱,薄懿走去坐下來,看著對麵的椅子,“您也坐,跟我一起等爸爸回來。”
不管是怎麼說,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原主給了她第二次生的機會,薄懿雖沒有多大的感恩之心,可有父母這個劇情她也可以玩玩。
“哎!我這就坐!”明素婉抑製不住嘴角的笑意,動作略有拘謹的坐直了身子。
明素婉看著如此明眸皓齒的薄懿,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被薄懿打斷。
隻見薄懿把文件擺在明素婉麵前,“我知道莊家走私一案是被誣陷,跟你們無關,但我還是想聽聽母親的解釋。”
被冤枉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政府伸冤,反而是悄無聲息的繼續生活,薄懿來之前也都打聽過,照她猜測的,定是包庇無疑。
明素婉神情一頓。
“你跟莊洪一起包庇薄寶恬,為的究竟是什麼?”薄懿熱得有意識的放緩了呼吸,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才是您的親生女兒。”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是莊洪?”
說曹操曹操到,一聲巨大的踹門聲,差點沒把薄懿的耳膜震碎,感覺地麵都抖了三抖——
“哐!”
莊洪是個社會敗類,也是個刺頭,薄懿看向門口,等待來人。
男人一隻腳邁進客廳,嘴裡哼哼唧唧的,剛走進來沒幾步薄懿就聞到了酒氣,以及男人質疑的嗓門粗獷非常——
“你怎麼還不去下地乾活?都幾點了?”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紅著一張大臉,皺著眉頭打量著薄懿:“她是誰?怎麼在我家?”
明素婉還沒解釋,看著薄懿突然自顧自的說上了話。
他快速的上前,不滿血絲的雙眼通紅,迫切的問:“你一定是寶恬派來接我們走的人對不對?”
薄懿眉頭微蹙,快速的掃了一眼明素婉。
“愣著乾嘛?還不趕快給客人倒水!”莊洪衝著明素婉吼到。
明素婉身子明顯往後一縮,看她翁動的嘴唇分明是想說什麼,又膽怯。
薄懿按住明素婉的手,淡淡的看向莊洪,“我叫薄懿,是你血緣上的女兒。”
她之所以跟莊洪夫婦都是這樣說,是因為後麵如果有麻煩也能及時摘乾淨,當然,她可以幫忙贍養原主的父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是不希望日後出現什麼非要斷絕關係的變故。
莊洪聽到之後整個人愣了愣,隨後臉色大變,滿臉油光被褶皺堆起,布滿了溝壑。
薄懿是個顏控,她覺得莊洪簡直醜死了,能把薄懿生的這麼好看感覺不是全靠了明素婉就是明素婉是跟彆人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