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是真的很麻煩,而且一點也不聽話。”
陸淵慢慢的說著,故事還沒講完,薄懿就感覺到冷意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如海嘯般把她席卷近期去。
男人平靜的看著她,說出了讓薄懿渾身忍不住打寒顫的話:“它也愛亂跑,撞碎了我最喜歡的花瓶,我就把它關起來了,關在一個材質稀有華貴亮麗的籠子裡。”
薄懿眨了眨眼睛,心想難不成陸淵真的要把她關起來?
“我關了它很長一段時間,我把它餓著,等它餓的不行再出來,從那以後就變得很粘人。“
“我不是你的貓。”薄懿不會妥協,她性子剛烈,如果非要如此生活下去,她寧可結束這趟奇異之旅。
“我當然知道夫人不是寵物,”陸淵的嘴角自始至終噙著淺笑,“所以我不會把夫人關起來。”
還沒等薄懿鬆口氣,陸淵又開口:“我經常出差,那隻貓黏我跟去了外麵,在馬路邊上直接被碾成肉餅。”
“司機是無意的,正好卡在了視覺盲點,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在後視鏡裡看到了,看它硬生生的被碾死。”
陸淵語氣漫不經心的,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陸淵的眸子對上薄懿的,兩兩相對在空中擦出絲絲的火花。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薄懿問。
“我為什麼要阻止?它是自己找死。”陸淵淡淡的掀掀眼眸,平靜的說:“世界很美好,如果夫人不想活了,我作為合格的丈夫,我會給夫人一個比較舒服的死法。”
生死大事從他嘴裡說出來好像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事,薄懿頭皮有些發麻。
她的大腦思緒一片空白,掉幀一樣的理不清思緒,耳邊又響起陸淵涼薄的言語:“我對夫人是喜歡的很,我對一切漂亮到極致的東西都很喜歡,即便它碎了,我也不難過,因為我覺得生死自有定數。”
陸淵頓了一下,放輕了語氣說:“這個定數是我給的。”
陸淵眉目淺淡,岑薄的唇微微張合,漠然的神情卻複雜的讓人捉摸不透。
陽光斜照進來,頎長的身子被拔高,周身好似被掛上了一層冰霜,外麵熾熱的烈陽也無法消融。
薄懿吞咽了下口水,一路上她已經記不清咽了多少口水。
“當然,夫人對我來說,是個不同於其他人的存在。”陸淵薄薄的兩瓣嘴唇抿起一絲弧度,可那雙略窄的瑞鳳眼裡沒有半分笑意。
這個笑麵虎……
薄懿在他極具壓迫感的注視下,僵硬著身子點了點頭,嗓間有些艱澀,開口的話也變得格外沙啞:“其、其實今天我不是要找你離婚的……”
薄懿訕訕的說了句。
陸淵不知事真沒聽見還是裝的想逗逗薄懿,抬眉問:“嗯?”
“我今天不是找你離婚的。”本來就是奔著找他幫忙的目的去的,這麼一轉移話題薄懿的喪門也拔高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