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懿撒謊臉不紅心跳正常,靠在他身旁,把手持拎在他麵前晃悠,“好不好看?”
陸淵接過手持,用鼻音“嗯”了一聲,繼續看他的文件。
薄懿不甘心就止步於此,挽上他的胳膊,感受到布料下精壯的肌肉,手心使勁捏了捏,“老公你也不誇誇我?”
語氣裡暗含了眸中情愫,看起來真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陸淵合上文件,目光落在她麵上,極具審視,好像要把她一寸寸看透,像洋蔥一樣撥開她的心,涼薄又深邃的難以捉摸。
薄懿自然的避開他的注視,靠在了他的懷裡,耳朵能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可即便是鮮活的生命,她一樣覺得活的不真實。
僅差了一個字的名字兩個人都同樣危險,她從前得不到陸行淵就算了,不能連個高仿都得不到吧?
而且這個高仿可不會像陸行淵那樣眼瞎,高仿的忌憚陸老太太,陸行淵百無禁忌,什麼事隻要他願意,天王老子都不能攔。
相比之下,兩個人結合一點就好了。
薄懿快速斂去異樣的神色,往陸淵懷裡蹭了蹭,嘗試著去把檀木香換成海洋香調,用著甜軟的嗓音說道:“老公,夜深了,我們去休息吧?”
等了幾秒卻沒有等來預料之中的擁抱,陸淵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不拒絕也不吱聲。
薄懿清了清嗓子,仰頭湊近問:“處理那麼多文件一定很累吧?明天再處理也不遲啊。”
陸淵掀掀眼眸,岑薄的唇縫中溢出涼薄的話:“滾。”
寡淡的嗓音透著漫不經心,仿佛她就是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薄懿脊背瞬間僵直到極致,眼底也如同玻璃瓶炸裂,迸出從未有過的詫異,頓時忘了措辭。
這次陸淵第一次跟她說滾。
她愣了愣,有點可笑,身體微微遠離了他點,“你說什麼?”
“你,讓我滾?”她難以置信的又問了一遍,“我是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惱怒,居然對我說滾?我們好歹也是夫妻,日子才過了多久你就這樣對我?”
她質問的姿態頗有小情侶間的拌嘴吵架,隻不過對麵人的態度就像一潭死水。
陸淵隔著鏡片冷冷的看著她,嘴角忽的牽起一抹冷笑,俯身靠近她,也帶著凜冽的寒氣,“最近是我太溫柔,以至於讓你忘了我的身份。”
一股涼意像毒蛇迅速攀爬到薄懿後脖頸,現實不停敲打著她的心,告訴她陸淵是這裡的大佬,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永遠把利益擺在第一位的資本家。
她在他眼裡是什麼,薄懿再清楚不過,所以她才有那麼強烈的征服欲去讓陸淵成為她的人。
“我從未忘記你的身份,”話語擲地有聲,薄懿不卑不亢的看著他:“你是陸氏集團董事長陸淵,是商業巨鱷,是奶奶的孫子,但是現在是在家裡,你陸淵,是我薄懿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