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盛相思看了眼前台，前台自覺走開，避到了一旁，讓她們好說話。

“可以了，說吧。”

“你還不知道吧？”姚樂怡依舊是那副笑模樣。

“知道什麼？”盛相思真是煩透了她說一半，留一半，“你要說就說完，便秘嗎？”

“你……”

姚樂怡一滯，臉色很難看，“粗俗！我知道你現在很得意，寒江把你安排進古邵華的舞團了，你一定覺得他對你很好，是不是？”

盛相思沒回答，“你究竟想說什麼？”

“哼。”

姚樂怡冷哼，嘴角勾著抹譏誚，“你也不想想，寒江那麼討厭你，為什麼突然對你這麼好？”

聞言，盛相思沉默了。

這個問題，也是一直以來，她所困惑的，無法理解的。

難道，姚樂怡知道？

“沒錯，我知道。”

姚樂怡像是猜到了她怎麼想的，微微抬了抬下頜。

倨傲的道，“你聽好了，那是因為——寒川他……醒了。”

什麼？

盛相思一凜，渾身震了震，仿佛不敢相信，“你是說……真的？寒川大哥，他醒了？”

“沒錯。”

提到這事，姚樂怡有些哽咽，眼眶微微泛紅。

“寒川他，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

盛相思攥緊了雙手，眼底湧上股濕意，這真的是太好了！寒川大哥，以前很疼愛她的，就像她的親大哥一樣……

“你啊……”

姚樂怡收斂了情緒，涼涼的睨著盛相思。

“還沒明白嗎？寒江早不對你好，晚不對你好……偏偏在這時候，對你大獻殷勤，還為你的前程，做這麼大的安排，是為了什麼？”

是啊，是為了什麼……

“！”

盛相思猛地一震，盯著姚樂怡的眼睛。

她似乎……明白了！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沒錯。”

姚樂怡替她說了出來，“當年，奶奶為什麼讓他娶你，他又為什麼答應你，現在，他就是為了什麼，又突然對你好了！”

當年……

盛相思現在已經知道了。

傅明珠是為了讓傅寒江不跟寒川大哥搶姚樂怡，而傅寒江也是為了割舍掉自己的感情……

現在，寒川大哥醒了。

所以，他又要故技重施，利用她了嗎？

“你都明白了吧？”

姚樂怡覷著她，有種難掩的暢快，“說實在的，我蠻同情你的……所以，才把這些告訴你。”

她同情她？

盛相思彎唇笑了下，無語至極。

她不是傻子，不至於看不出來，姚樂怡是在挑撥離間。但挑撥離間的前提是，她在乎傅寒江。

“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盛相思指了指電梯門，輕輕緩緩的道，“你說完了吧？我現在可以走了？”

說著，轉過了身，還朝遠處等著她的前台招了招手。

“麻煩你，我可以了。”

“好的，來了！”

“！”

姚樂怡愕然，盛相思她……居然不生氣嗎？她怎麼會這麼平靜？

眼看著前台跑過來，和盛相思一起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

“不，不可能……”

姚樂怡搖著頭，喃喃，“怎麼可能不生氣？”

裝的，一定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