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你。”

思思懷疑的看著他。

拓跋厭冷淡道，“沒這個癖好，半個時辰後我帶你去找你師兄。”

思思想到玉帝伯伯的話，魔王會毀了三界蒼生，他如今已經是魔王了。

“你會毀了三界嗎？”

拓跋厭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笑笑，隻是笑的有些冷，“如果我和你師父之間，你會選擇誰呢？”

思思有些迷茫。

她的猶豫已經給了拓跋厭答案，這個結果似乎在他預料之中。

從沒有人堅定的選擇過他。

拓跋厭厭惡極了這種感覺，轉身扔下一句“待著吧”便大步離開。

聞淵得知思思的消息第一時間去了魔界，見到拓跋厭，他臉上沒有驚訝的表情，反倒是龍兒的臉色有些難看。

小祀竟然就是魔王！

“思思呢？”聞淵淡著臉色。

“她沒事。”

拓跋厭不緊不慢的抬眼，“正好你來了，一會我們一起回天宮吧。”

“一起？”

龍兒拔高聲音，“你是魔王，你是危害三界蒼生的魔王，你怎麼能跟我們一起回天宮？”

拓跋厭嗤笑，“那你呢？沒有上清渡給你的靈力，你的“龍”身真的能維持住嗎？莊蓉蓉？”

“你在人界也害了不少人，這事若是告訴上清，你以為他會如何？”

莊蓉蓉的臉猛地蒼白，“你胡說，我就是龍，我躍過了龍門的！”

“師兄，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真龍，我躍過了龍門，真的！”

她有些焦急的跟一旁的聞淵解釋，以前在凡間她喜歡謝厭，但在天宮，她才不會喜歡一個魔，她喜歡的是木神聞淵。

隻要聞淵相信她，其他人她才不在乎他們怎麼想。

聞淵沒有說話。

反倒是拓跋厭發出了嘲弄的笑聲，“你可知他是誰？”

莊蓉蓉愣了愣。

“他是周家第三個兒子，細細想來，你和他也頗有緣分。”

拓跋厭嘖了一聲，“玉帝為了殺我降下天災，卻沒有降下人禍，而周家的人禍全都是因你而起，他也是因你而死。”

莊蓉蓉白了臉。

在人間時，她確實吸了三哥四哥的氣運導致他們倒黴的被人抓走去邊疆乾苦力，沒有氣運的人，路上可想而知。

她不知道聞淵就是三哥。

莊蓉蓉不敢相信，“淵哥哥…”

“他說的沒錯。”聞淵淡淡出聲。

“路上我發了高燒被扔在亂葬崗，你知道嗎？有很多蟲子啃食我的皮膚，夜裡那種咀嚼的聲音特彆明顯，我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沒了呼吸的。”

莊蓉蓉慌亂的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你，我沒有害你。”

他目光很淡，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拓跋厭拍了拍衣袍，“走吧，有些事是時候該做了，他們都要等不及了。”

“不要傷害思思。”聞淵看著他。

拓跋厭扯了扯唇，瞳孔中帶著明顯的嘲弄，他不會傷她，他們也不會讓他傷害她，聞淵說這話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回到天宮，三清正在下棋。

聞淵微微拱手，“師父，他來了。”

三清側目過來，拓跋厭穿著十分幽暗的黑色衣袍，整個人都和他們格格不入。

更像是清水中滴入的一滴墨汁。

“總不會忘記我跟你說的話吧？”

太清衝著拓跋厭微微一笑，“相信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