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徐震真的兵在街上射殺了王賢的錦衣衛,一個沒留,王賢帶著人是朝周府來的,他是來抄家的。”
“你的意思是,二哥有危險?”
“不一定,如果沒人認出他是周家人的話,但殺了錦衣衛的人,梧州和慶遠帝的臉已經撕破,打起來是早晚的事。”
謝厭等不及了,直接跳上馬車拽著韁繩往城主府跑。
此刻的城主府,孫長經和趙天賦吵了半天才發現藥包已經被人拿走。
攔了一個丫鬟一問,才知道藥包是被周二千拿走的,孫長經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想要做什麼。
兩人急匆匆的往南院跑,來時已經晚了,南院的錦衣衛全部倒地吐血而亡。
玉溪閣中,丫鬟太監死了一片,孫長經在牆角找到了被捅死的周二千。
他站立著,胸口被捅了十幾個窟窿,手上的菜刀還砍在一個錦衣衛的大腿上,到死他都沒有屈服。
孫長經和趙天賦兩個七尺的漢子,如今渾身顫抖,眼含熱淚。
“二千啊——!”
小順子慌慌張張從屋內跑出來,“你們,你們這群大膽的,竟然敢殺錦衣衛,你們想造反,想…”
孫長經一柄長劍甩過去,直插他的心口,在皇後從窗戶旁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發抖,一聲都不敢吭。
“送二千回家。”
“等等!”謝厭和與沉趕了過來。
他們一來,躲在陰涼處的黑白無常就莫名打了個冷顫。
忍著悲痛,謝厭嗓音嘶啞的厲害,“孫伯伯,趙伯伯,把二哥給我就好。”
他用力背起周二千,孫長經和趙天賦捂著臉眼淚直落,實在不忍心看。
謝厭背著他一步一步出了南院。
他要帶二哥回家。
與沉落在最後,黑白無常在他身後冷笑,“他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救他不成?”
“有何不可?”
黑無常的勾魂索纏身他的脖子,“玄武,你還未和螣蛇合體,可不是我們的對手,小心我們連你的魂也勾去!”
“嗬。”
與沉輕蔑的轉頭,他握住那勾魂索,黑氣纏繞發起震動的聲音。
“早在那十道天雷落下的時候,我就不把這條命當命了,你以為,我會怕?”
“小小龜精,還敢放肆?”
白無常長舌一甩,卻在觸碰他的那一刻,被一隻箭羽射穿了一半。
“誰?”
白無常扭頭看去,孫長經和趙天賦不知何時已經昏過去,謝厭渾身黑氣,手裡握著那隻斬神弩。
黑白無常看不出他的身份,隻當是一個得了上古法器的魔怪。
兩人冷笑,“區區魔怪,還敢在我們麵前放肆?想要魂飛魄散嗎?”
謝厭壓根不理會他們,“四哥,去尋思思,什麼都不要說,直接將她帶來。”
“知道了。”
黑白無常自然知道思思是誰,他們氣的跳腳,“你這個魔怪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我們打就我們打,叫什麼救兵?”
“你們沒資格跟我打。”
謝厭壓抑著怒火,身體裡的魔氣湧動的厲害,這兩個小鬼,殺他們,不廢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