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城門全部緊閉,金騎衛和匈奴大軍廝殺,遍地屍骸,兩敗俱傷。
“金騎衛還有多少?”
金木垂眸,“回王爺,還有二百,盧梭的兵還有一萬,我們沒有勝算了。”
隋燼拽著惟簾起來,雙目猩紅,“把那個藥給我,京城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盧梭占據。”
金木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吃了那麼藥您會死的,就算您殺了盧梭,北狄還有千千萬萬個盧梭,殺不儘的。”
“給我!”
金木隻能顫顫巍巍的將藥送上。
“隋家三代皆為帝,隋文昌是唯一一個棄城而逃的皇帝,本王不能放任盧梭大肆攻打慶遠,本王不能至百姓於不顧。”
金木眼眶一熱,“是,王爺為百姓著想,是屬下心胸狹隘了。”
隋燼服了那藥,不到半個時辰,他整裝待發,盔甲傍身,帶著剩下的金騎衛進了皇宮。
盧梭早就殺光了宮裡的嬪妃,此刻正在龍椅上坐著,一身白衣,如翩翩書生般,抬眸,眼中全是溫和。
“你終於來了。”
隋燼邁進殿內,“我來了。”
“我們有五年未見了吧?”盧梭抬頭,麵色溫潤如常,看著他的目光仿佛至交好友一般。
“五年零三個月。”隋燼抽出劍指著他,眸色冷淡,“廢話少說,來。”
盧梭不緊不慢,“其實如果我們沒有站在對立的位置上,應該會是好友吧?”
“還記得你上一次去北狄嗎?你打退五十萬大軍,殺到皇城,我母後跪在地上求你,你心慈的饒了他一命。”
他像是在回憶什麼,悠悠的歎了口氣,“我母後死了,隋燼,你不該饒恕他,因為你的心軟,慶遠才至此。”
隋燼捏緊劍柄,“北狄王殺了你母後?”
“對。”
“那你為何不找他報仇,反倒來討伐慶遠?”
盧梭溫溫的笑,“我要權利,慶遠的皇帝昏庸無道,他根本不配做皇帝,隻有我,才能救你們慶遠。”
隋燼冷哼,“你未免太過自信了,你一路殺過來,就算你當上慶遠的皇帝又如何?你得不到民心。”
“得不到殺了就是。”盧梭一臉的無所謂,“等我坐上龍位,慶遠改朝換代,不出五年,我的大軍必會進犯北狄,我要北狄的所有人為我母親陪葬。”
北狄王室經曆五年早如鐵桶一般,他雖然是皇子,但十分不起眼,父王根本不會想起他,他一身才華毫無用武之地。
隻要他當了慶遠的王,終有一天他會殺光北狄的人,替母親報仇。
隋燼眸光一凜,“你坐不上!”
他率先出劍,盧梭直接拿著聖旨對了上去,兩人打了十幾個回合,殿外的戰爭也十分激烈。
直到隋燼的劍捅進盧梭的腹中,它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不可能…”
“你想說本王癱瘓那麼久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隋燼扯著嘴角。
他癱在床上,腦中日夜都是那些功夫,雖然多年不走路有些生澀,但運用起來依舊熟練自如。
“盧梭,你太狂…”
隋燼吐出一口鮮血,盧梭大笑,“看樣子你有活不了多久,隋燼,有你陪我一起死,這黃泉路,不孤單!”
隋燼撐著身子往殿外瞧,金騎衛全部被殺光,金木被人萬箭穿心。
慶遠,終究是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