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平一晚上端著茶杯一副事不關己老神在在的模樣,這會兒聽範大牛提到他家珍珍,砰一聲,把茶杯扔桌子上了,上前直接給了範大牛一腳。
“一派胡言!範大牛,你再敢在這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做主把你送縣衙去!”
什麼被脅迫,範大牛就是跟賈鐵是一夥人!還敢往他家珍珍身上扯!
今晚上鬨的這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李三祝家裡買了山頭,種的果子賣大銀錢了。這事在村裡不算啥大秘密,有人打他家的主意,也沒啥出人意料的,就是李三祝請劉衝白天黑夜幫忙守山,為什麼的?還不是防著彆人打壞主意?
扯他家珍珍做什麼的?這裡邊兒有他家什麼事兒?
李廣平怒氣衝衝,還想再給範大牛一腳,範大牛哎呦一聲,一聽又要把他送進縣衙,頓時縮成了一團兒。
先前一心給李三祝家裡賣好,一禿嚕嘴就把話說出來了。
可出口的話就是潑出的水,範大牛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真是錢家二小子出的主意!他跟你家珍珍要好……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一猜……”
什麼跟他家珍珍好,這壞人名聲的話能說嗎?
“你再敢多說一句!”李廣平怒瞪著範大牛,作勢還要再補上一腳。
李秋歲就站在兩人邊上,看李廣平動上腳,範大牛縮著腦袋不敢說話了。李廣平這位李氏族長,一晚上都沒舍得開尊口,這會兒牽扯到他家,看這樣啊,恨不能把範大牛吃了!
李秋歲趁個頭小趕緊站到兩人中間,把兩人隔開。
範大牛的意思,這裡邊兒似乎還有李珍珍的事兒?
那可要問清楚了!
李秋歲不動聲色把範大牛擋身後,才笑道:“族長爺爺,都說了我大牛叔是被人脅迫的,要去縣衙也是我大牛叔作為苦主去呀!咱們先前不都說好了嗎,咱家可不興出爾反爾!”
扭頭給了範大牛一個放心的眼神,“大牛叔,你放心哈,咱家說話算話,去官衙也是給你當證人的!”
對呀!李三祝一家不計較,他就是苦主了!李廣平算個什麼東西?
範大牛反應過來,頓時來了底氣,梗著脖子道:“這事就是錢家二小子挑的頭!三祝家跟錢家無冤無仇,他乾這事不是為了給李珍珍出頭,我敢把腦袋擰下來!”
範大牛本身是個犟脾氣,這會沒了去官衙的擔憂,自然不杵李廣平了,下意識還想給李秋歲家裡賣個好。
怕人不信他那番話,就扯著嗓子朝村裡人聚集的廳堂口喊,“去個人把錢家二小子提過來問問!”
“不用了!”有粗礦的男聲從院門口傳進來。
“劉衝!錢家二小子!”
來人正是劉衝,他手裡還提著大家口中的錢家二小子,村民自動自發把人讓到廳堂。
劉衝看都沒看屋裡眾人,把人往地上一扔,話是對著李三祝說的,“三祝,人總算給你抓到了!嘿,這小子還真會躲,黑天半夜竟然敢躲到水塘子裡去!難怪咱大黃一直在水塘邊上轉悠呢!”
“七叔,你還真把人給捉到了!”李三祝站到劉衝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