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能怎麽看？”姚芊羽搖頭，歎息道：“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我又不是神。”

老頭笑嗬嗬道：“當然可以看，用眼睛看，用心看，世界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那你看得出嗎？”

“我當然看得出，百分百不敢保證，五六層還是有的。”

姚芊羽撇嘴，“我不信。”

老頭笑道：“就比如，我看得你是為愛情所傷。”

姚芊羽瞪眼，“這還能看出來？”

“你的眼睛出賣你了，你的情緒出賣你了，你的動作出賣你了。”

姚芊羽張大嘴巴，“這就能看出來了？好厲害。”

“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也差不多了，看得多了，閱曆多了，也就明白了。”

姚芊羽嘟囔著嘴，“胡說，我見過很多老爺爺，也沒你這麽厲害。”

“你能教我嗎？”姚芊羽閃爍著眼問。

看著麵前充滿期待的女孩，老頭笑道：“這可是要天賦的。”

“我有天賦。”

老頭搖搖頭，“這樣，你什麽時候放假？”

“明天是星期六。”

“那正好，你明早六點鍾過來，吃完早餐過來，我看看你有沒有天賦。”

姚芊羽瞪大眼睛，“六點，我媽還沒起床呢，上哪吃早餐。”

老頭一怔，也覺得這樣的要求不太合理，“那明天我帶早餐過來。”

“會不會太早了？”

好不容易放假，怎麽也要睡個夠。

老頭搖著頭走了，“不行不行，明早你不過來，我就不教你了。”

……

“那老頭就是你恩師？”

“嗯，”姚芊羽點頭，“於風宗，也是射箭隊的教練。”

“教練這麽年紀大嗎”陳赫琦疑惑，他到目前見過的教練基本都是中年人，年輕的少，老人更少。

這年紀，早退休了。

“大概是因為隊伍需要他？”姚芊羽想了想道：“射箭隊其實低迷了很長時間，後來師傅他橫空出世，帶領隊伍獲得冠軍，才重新點燃了這支隊伍，但沒多久，老師他就因為傷病退役了。”

“他就轉為教練，在他手上，調教出一個又一個世界冠軍，我算是第三個。”

“這麽厲害，”陳赫琦張大嘴巴。

射箭算是比較小眾的運動，他當年也了解過，也知道射箭隊的輝煌，可這輝煌居然是那個教練開創，這還真不知道。

“但我們幾個冠軍，都不是當教練的料，也沒有其他人能夠扛起大梁，老師他就一直呆著唄。”

“明白，不過，他教射箭和教你讀心有什麽聯係？”

“讀心？”姚芊羽挑眉，“這可相差甚遠，讀心是超能力，我們這種，頂多算解讀，可也不可能全部解讀出來，隻能猜個五六七層。”

“差不多吧，看個眼睛就能看出來，這不是讀心也相差不遠了，”陳赫琦撇嘴，這樣的能力，太作弊了。

“噗，看眼睛隻是其中之一，那是因為你的想法太好猜了，像很多麵無表情的人，眼睛也一直處於冷靜狀態的人，比如咱三位管理員，特別是寧門，那才難猜呢。”

“你猜不出來？”

“嗯……還是能猜出來點，剛剛我不是說了嘛，除了眼神，還有情緒，動作，都能解讀出來。”

“你這能當心理學博士了，”陳赫琦愕然。

“我就是心理學博士啊。”

“對嘛，這才合理，”陳赫琦理所應當點頭。

“你就不吃驚？”

“有什麽好吃驚的，你這讀心的本事，拿不到心理學博士那才值得驚訝。”

姚芊羽笑道：“當初老師找了很多心理學的書給我，我研究了很久呢。”

“所以，你是怎麽被拐……呃，帶入射箭隊的啊。”

“就是測試那事……”

……

“來，這幾個饅頭，給你。”

姚芊羽接過，拿起饅頭啃了幾口。

“很準時，這很好。”

姚芊羽撓撓頭，“我想學你的本事。對了，老爺爺，你叫什麽啊。”

“於風宗，叫我於爺爺就好。”

“於爺爺，今天怎麽測啊。”

“等你吃完。”

“哦，”姚芊羽狼吞虎咽把饅頭吞下，這才仰著頭，期待道：“吃完了。”

於風宗笑道：“好，那你現在坐下。”

姚芊羽依言，立刻坐下。

“從現在起，坐到中午十二點。”

“啊，不是要測天賦嘛。”

“這不就在測嗎？”

“這樣就行了？”

於風宗點頭，“我要打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