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
顏琪芮想了想當時的情景,她確實有機會,反手將那孩子也一起拽下來。
她有這身體素質,有空間,還有一定機率活命。
換成那孩子,幾乎是百分百的後果。
所以她沒動手。
「人家都把你推下來了,你還惦記著人家能不能活?」
都是一家人,不用具體的把話說清楚,顏安也猜到了顏琪芮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頭發絲都要氣起來了,隻是繼續低吼出聲:「你想過沒有!你把他當成受害者,其他人是不是也會這樣想?」
「萬一,萬一你要是……他被解救出來以後,是不是還能逍遙法外?!」
顏琪芮大剌剌的點點頭:「你說的這個我還真想過。但他推我下去的時候,正好被其他受害人看見了。」
「我想,那些被綁去的人裡,也有不少十多二十歲的大姑娘。雖說戰鬥力一般吧,但對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還是可以的。」
「既然他推我下去已經被人看見,那就鬨不出更大的風波。」
顏琪芮話剛落音兒,一直靜悄悄沒什麼存在感的安容突然插了嘴:「阿姨,您被人推下來,就沒想過立刻報復回去麼?」
「萬一
,我隻是說萬一。那您的仇……」
顏琪芮詫異的看她一眼,然後扭頭看向方子傑:「這位是?」
顏安搶在方子傑前麵回答:「她是安容,就是您交給我的任務!」
「啊嘞……」
顏琪芮尷尬的想摳頭,卻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插著輸液針。
於是她訕訕的把手放回去,認真回應。
「我沒什麼文化,你們這些高智商學霸可別笑話我。」
「我聽過一句話,叫『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你。」
「當然,我可以,也有能力,直接把推我下山的仇人弄死。然後呢?」
「當我不認可法律公正性,罔顧人命親手報仇的時候,我又是誰?我又是什麼樣的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安容想到了許多。
她不再搭腔,反而縮進角落,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心裡鬥爭。
顏琪芮他們也沒空管她,繼續給刑警隊提供消息。
「您還記得那片懸崖的具體方位麼?」
顏琪芮點點頭:「我上車的位置你們已經知道了吧?從那裡往西南方向約莫二十公裡左右。」
「二十公裡!?你是說,你拖著這樣的傷口,走了二十公裡?!」
嘶~
顏琪芮倒抽一口冷氣,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難道她能告訴別人,那二十公裡她是開著悍馬過去的?
要是這般張揚,她掉下來的時候,還收個屁的東西啊!
想了想,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啊,對,對,對」
「救人要緊,你們先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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