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也是個倔強的,明明告訴她,可以找其他人來處理這事兒,她還是堅持要自己來解決……
可這一天天的,到底解決了個啥?
「先回吧。你在這除了跟他們吵架,也得不出個結果。」
「我不甘心。」
安容深呼吸一口,才說出心裡話:「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管家抱走了。對這些財富也好,宅子也好,都沒什麼執念。」
「但這房子就算捐給國家,我也絕不容許這些人住在裡麵!」
顏安聽出點其他意味,忍不住追問:「他們和你有仇?」
「應該是跟我全家有仇!」
說完,安容將擋在自己麵前的顏安扒拉開,再度直麵那些人:「我容家書香傳家,從未欺壓百姓,魚肉鄉裡。」
「你們當初在我家幫傭,也按時得到了薪水!結果你們是怎麼做的?!」
說著,她指向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婆婆說道:「你叫翠庭吧?當年還是我祖母給你取的名字!」
「你的家鄉遭遇洪水,逃難到了京城。若不是我祖母上香的時候,看你可憐,將你引入府內,你現在又是個什麼東西!」
「還有你!你叫狗蛋對麼?是我祖父給你改了個修竹的名字,還讓你跟著我父親在書房念書,才習得些字,有了現在的發展!」
「我不圖你們記恩,但廉恥心總要有吧?!」
「沒有我容家,你們早死絕了!還留得你們現在雀占鳩巢?」
剛剛被點名,那個叫修竹的中年人終於出聲:「我承認,當年是托老爺和你父親的福,我才能讀書習字。」
「但那又如何?!」
「現在已經不是舊社會了!我們農奴翻身做主人了!」
「國家都承認我們主人翁的地位,哪輪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在這指手畫腳?!」
「這房子也是政府分給我們的!我們都住了十多年了,你現在說讓我們搬就搬?!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大小姐麼!」
兩邊人爭吵的厲害,有些撒潑打諢的婦女,更是趁機靠近兩人。
顏安為了確保安容的絕對安全,還是將人強行摟住,帶離現場。
回了自家那四合院後,安容還是蔫蔫的,不想跟顏安講話。
顏安端著草丫做好的晚餐,給她送進房間,看她這副樣子,沒忍住心裡的疑問:「據說,你當年還在繈褓中時,就被忠心的家仆帶走……」
「是管家。」
「好好好,管家。請問,你今天是如何能一口喊破那些人的名字,還說出他們與你們家的淵源呢?」
「按理說,有些事情就算管家跟你說了,你也分不清誰是誰吧?」
安容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他們都是我家的仇人。早在很多年前,管家就時不時的帶我到這四九城來,為的就是讓我認清他們的嘴臉。」
「所以我能說的出他們的名字來歷,很奇怪麼?」
「就,也不是奇怪,而是覺得,你不該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種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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