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馮宇銘忽然立正,端端正正的敬了個禮。
這倒是把顏琪芮驚著了,她趕緊回禮,然後才反客為主的招呼人坐下聊。
「我去港城就是因為一點私人事務,怎麼還鬨出這麼大動靜了呢?」
顏琪芮看似抱怨,實際也是在打探上麵的態度。
畢竟現在港城還沒有回歸,她這樣的『人才』突然說要去港城,引起懷疑是很正常的事情。
馮宇銘倒是一臉正色:「放心,我們絕不懷疑您有別的心思。」
「不說別的,這些年您一直在海外負責那樣的項目,就絕不可能因為港城的繁榮,而有別的想法。」
「嗬嗬,對對。」
顏琪芮被說懵了,隻能乾巴巴的應付。
「您不用遮掩。
剛剛我也說了,早期我跟您有過同樣的工作經歷。
所以您承擔的苦難,我完全可以理解。」
見顏琪芮不接腔,馮宇銘微微搖頭:「您的保密意識真的太好了。」
「當年我也是被派出國,保護我們國家的科學家。
那種艱苦,心酸,不是同道中人,根本沒法細說。」
「那時候可太難了。
我不會英語,科學家研究的那些東西我看不懂也就罷了,跟其他人也沒法溝通。」
「有時候吃飯都是一天才吃一片麵包,沒錢,也沒法買……」
「咱們語言不通,生活艱辛……哎,誰能相信,咱們出國一趟,過的簡直是非人的生活呢?」
這些都屬於保密情況。
馮宇銘平時也沒法跟別人說,現在見到有同樣經歷的顏琪芮,那簡直有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可顏琪芮能說啥?
她能說人家出去工作是在渡劫,她是在度假?
反正無論咋想,她也沒覺得自己受了多大的苦難!
「這些就不要談了,畢竟隔牆有耳,說多了也不太好。」
顏琪芮生硬的又咳了兩聲,總算打斷馮宇銘的絮叨。
「是,是,您說的對。
不過您現在既然已經回國,就沒想過安排其他工作麼?」
顏琪芮搖頭:「我不是軍籍。
當初接下任務,是因為國家需要。
現在國家不需要了,我也就散漫一點了。」
「您這話就客氣了。
咱們華國百廢待興,哪會不需要您這樣的人才呢?」
顏琪芮懶得跟他客套,再次把話題拉了回去:「我不清楚您的保密等級,但我丈夫現在還在港城。
於情於理,我都該過去一趟的。」
馮宇銘瞭然的點頭:「是的。
方同誌一直接受著我們的秘密任務,現在就在港城。」
「您要過去探望,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理解。」
「但您的情況也很特殊。」
「說說看?」
顏琪芮心裡其實有點不耐煩了,要是這馮宇銘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怕是要按捺不住的。
「您屬於國家的特殊人才。
雖然我們堅定的相信您的品格,但……就我們所知,不但方同誌現在在港城,您的孩子,似乎也在港城?」
「嗬,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我有移民傾向?」
顏琪芮直接挑破,然後大喇喇的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冷笑一聲:「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多麼愛國的人!但,如果我有移民傾向,你覺得我還會坐在這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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