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動靜鬨的太大,家裡已經做好飯等著的姑娘也聞聲衝了下來。
一見小呂被個外人打成這樣,她除了哭,也就隻能抱著顏果的腿求情了。
「你……」
顏果麵對眼前這個也叫顏果的女孩,心裡有些一言難儘。
她在此刻,終於明白她媽說的,女孩就要多出去見見世界是什麼意思了。
以前她不懂,在身邊的婆婆媽媽們的薰陶下,認為女孩嫁人就是唯一的結果。
男人就是天,就是要順著,伺候著……
無論怎樣,都不能反抗。畢竟誰家不是這樣過來的呢?
可到了港城以後,她真的看到了不一樣的生活。
在想想以前那個自己,都有一種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的感覺。
同時,她也非常感激方子傑和安安。
要不是他們當機立斷的把自己帶走,那時候的自己戀愛腦一上頭,怕是會做出什麼讓自己懊悔終生的決定……
「起來!我讓你起來!」
顏果強勢的將跪在她麵前的女孩兒拉起來:「你知不知道,他侵犯你一個未成年的姑娘,就是在犯罪?!」
「我成年了,真的!我有戶口本的!我給你拿!」
那姑娘仿佛看到什麼轉機,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以後,就要往屋裡衝。
顏果一把薅住她,對著地上癱軟成一坨的男人喝問:「來!你告訴她,我叫什麼名字!」
小呂不想開口。
看著這些平時熟的不能再熟的老鄰居們,都圍在自己身前看熱鬨,他恨不得直接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老娘讓你說!聽不懂人話麼!」
說著,顏果又是砰的一腳踹了過去。
若是平時,別的不說,那小呂的媽早就跳出來叫喚了。但現在他媽沒在,爸也是個不頂事的,壓根連樓都沒下,他能怎麼辦?
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楚,讓小呂再也忍不住,低聲回答:「顏果。」
「你媳婦被你改了什麼名字?」
「顏果。」
「她原名叫什麼?」
「陳盼弟。」
顏果被噎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我讓你明天之內,把她的名字改了,能做到麼?」
「能。」
「哼,最好是。我告訴你,我這人就是這麼霸道不講理!要是被我發現,你還想從莫名其妙的地方跟我扯上關係,那我就讓你寸步難行!」
圍觀大娘當然認識這個在他們樓下呆了半天的姑娘。
聽她這樣咄咄逼人,也有點看不過眼:「不就是一個名字麼,這世界上重名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都要逼他們改名?」
顏果搖搖頭:「別人叫什麼跟我沒關係,但我不想自己的名字,每天從這個畜生的嘴裡叫出來。」
「那你還能咋地?你一個小姑娘,哪來的權勢讓人家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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