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想多了不是!咱京城那麼大,她以後不去這家醫院,還不能換家醫院啊?」
一個老太太出來潑了盆涼水,然後把話題繼續往裡繞。
「我看那小媳婦兒是挺可憐的,每次被打,那哭的嚎的,簡直一棟樓都能聽得到。」
「但你猜怎麼著?
!」
「這老話兒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想著都是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就去勸勸!不然這天天大晚上的鬼哭鬼嚎,我們這老心臟可受不了啊!」
「再說了,人家一個鄉下姑娘,冷不丁的嫁到咱們京城來,總不能天天被打吧?」
「結果好麼!那小媳婦兒連帶我也恨上了!」
「前段時間,誒,就是前段時間!那會兒她還大著肚子呢,竟然端了盆水潑我家門口!」
「你們給我評評理,我這勸架還勸出錯來了?
!」
這老太太估計這些天沒少說這件事兒。
明明挺勁爆的,旁邊那些老太太卻不怎麼搭腔,隻是繼續說道:「不是聽說她的孩子都被打掉了麼?
那怎麼也沒看她坐小月子呢?」
「昨天我還看見她出門買菜來著。」
「切,鄉下姑娘哪那麼矯情!你說給老呂家生了個金孫也就罷了,這連個蛋都沒保住,還指望她能坐小月子?」
顏果聽的心焦,乾脆主動出聲:「奶奶們,你們說的是哪一家啊?」
「就呂富強那家唄!」
老太太們難得遇到一個沒聽過這套八卦的人,頓時就起了興致,不但詳細講解了其中的原委,連這家人住幾層幾號,都給果兒比劃了一下。
顏果聽的目瞪口呆。
什麼玩意兒?
當年那人看上去可是溫文爾雅,怎麼還會動手打老婆呢?
還有,她媽還把人醫生桶進了急救室?
這簡直聽上去就覺得離譜……
「你可別不信,這家人平時偽裝的可好了!要不是小呂結婚,又天天鬨騰的話,咱們都還以為這家人過的不錯呢!」
「那……那會不會他老婆也有點什麼問題?
不然怎麼會……」
果兒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該,但心裡那點期冀,還是讓她問了出來。
「要說問題肯定有。
但不管怎麼說,小呂一個大男人,對著一個十來歲,都還沒成年的丫頭動拳頭……這說到哪,都是他沒理!」
老太太見的多了,直接一錘定音。
「未成年?
未成年能結婚麼?」
果兒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
「國家規定肯定是不能的。
但鄉下人誰管這些啊!那小呂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給改了,還怕改不了一個年紀?」
「再說了,這些事兒也民不舉官不究。
大家鄰裡鄰居幾十年,誰還能把這事兒故意往外爆?」
說著,她衝顏果擠擠眼,仿佛在傳遞某些想法。
果兒倒是理解了,但她心中的疑團並未解決:「您說他把姑娘的名字都給改了,為啥啊?
好端端的改人家的名字,對他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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