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顏琪芮露出討好的笑容,拽拽身邊的大壯娘,倆人期期艾艾的坐到了炕沿上。
王嬸子罵夠了,也是長出一口氣,開始說後麵的安排。
「祥子媳婦確實過的不容易。但她家裡的破事兒還是挺多。我建議你讓她過來幫忙打整一下菜地什麼的就可以了。不要太多接觸。」
「報酬麼,一天給兩頓飯也就行了。」
顏琪芮趕緊舉手打斷:「咱家做飯已經很不容易了。您想想看,知青院那邊仨老頭,外加子傑和我兒子,這就五個大男人。還有我,果兒,以及雙胞胎……」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人太多,做飯也是挺難的一件事……」
顏琪芮想把自己的困難再說的細致一點,比如雙胞胎的飯還要另做什麼的,沒想到,王家嬸子隻是擺擺手,不讓她往下說了。
「這就是我今天把草丫帶來的原因。」
「草丫這孩子命苦,早些年日子過的艱難,她父母都生生餓死了。倒是這孩子,那時候三四歲的模樣,吃的也不多,村裡人可憐她,時不時的給口吃的,也活到了現在。」
「她現在也有十幾歲了吧?」
顏琪芮往灶房的方向看了眼,有些猶豫的問著。
不是她看不出年齡,而是這不太好估算。
草丫黑黑瘦瘦的也就罷了,村裡人也沒比她好多少。但那一臉的風霜,說是十幾歲,確實不太現實。
果然,王家嬸子搖搖頭:「二十好幾了。」
「那,那咋沒找個人家呢?」顏琪芮繼續提問。
「她小時候發了一次燒,那時候咱們家家都窮,也沒有去醫院看病的習慣。村裡的老人給她尋了點草藥,但還是沒什麼用,生生燒成了聾子。」
「啊?」
顏琪芮沒想到這個方麵,聞言驚訝的張大嘴。
王家嬸子急忙解釋:「這孩子是個聰慧的,現在我們說話,她看嘴型,也能明白咱們的意思。」
「但是吧,她沒聾的時候,還會說幾句話。後來聽不見了,簡直就像個啞巴似得,一聲不吭。」
這個顏琪芮倒是能理解。
孩子生病的時候還小,一下子聽不到聲音以後,肯定會比較慌亂。
再加上沒什麼親人了,自然說話的機會也少了些。
時間再長一點,她忘了怎麼發聲,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既然還能看懂人言,那嫁人什麼的,還是沒問題吧?」
女人永遠不愁嫁,隻是端看嫁給什麼人罷了。
像草丫這樣,雖然身體有些殘疾,但那隻是發燒導致的,並不會遺傳。對於那些娶不到媳婦的老光棍來說,也是不錯的選擇。
王嬸子聞言卻搖搖頭:「她不願意。哎,以前有個老鰥夫想娶她,她用刀架在脖子上,誰敢上前一步,她就自殺!」
「哎喲,你是沒看到那個場麵,這孩子可真不是說說而已!當時那刀可把脖子劃出血淋淋的大口子呢!」
王嬸子回憶起當時的場麵,還沒忍住打了個冷顫,可想而知,那場麵得有多麼驚人。
聽到這個,顏琪芮有幾分動容,便追問道:「那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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