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琪芮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個啥,她隻是單純的想表達心中的那份情感。
果然,聽不懂的人還有一個王老三。
「老大,你說的都是啥玩意兒?彎彎繞繞的?就不能直說麼?」
「你給我這感覺,像是追悼會致辭似得。」
「兔崽子!你給我閉嘴!別以為你是傷患,我就不敢削你!」
「來呀來呀!」
王老三不怕死的昂著頭,氣的顏琪芮手癢癢……
嘖,她還真不敢現在削他。
「說正事兒!」
顏琪芮強行把話題轉回來:「我的意思是,雖然不知道你的後遺症到底是什麼,會不會影響你繼續當兵。但我希望你別放棄,隻要有一分希望,都要去努力,記住了麼?」
「嗨,還以為你要說啥呢!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家那一屋子軍人,也不能就這樣放過我……」
王老三灑脫的搖搖頭,繼續說道:「倒是另一個事兒,你是不是也考慮一下?」
「什麼事兒?」
「那個,就是那個嘛!」
王老三忽然扭捏起來,臉上的紅暈也是進一步擴大。
「啥啊?」
顏琪芮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線索。
「他就是想問,能不能做你的男人!」
門口忽然傳來起鬨聲,顏琪芮回頭一看,這幫兔崽子全蹲門口呢!
「當個屁!你們皮癢了是吧?」
顏琪芮回頭嗬罵了一聲,才笑著起身,拉開房門,讓他們全都進來。
「我是軍屬,軍屬什麼意思,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大家之前還真沒往這個方向想,現在被顏琪芮單獨提出來,自然明白過來。
「那,那你咋沒把那個,那個師公帶來看看?」
大家斟酌了半天措辭,才給方子傑安上一個名號。
「他去黨校學習了。」
顏琪芮也不隱瞞,她覺得昨天經歷了生死之後,大家的情感已經完全不同。
隻不過,她也不會特地點出方子傑的名字,畢竟以後方子傑的訓練還得靠他們嘛!這要是放個水啥的,她折騰這麼半天,不就全白瞎了麼?
「嗬嗬,是我自作多情了。」
王老三失意是肯定的,但要說有多難受也不至於。
反正在他心裡,他從沒敗給自己這些同期同學,那就足夠了。
「就是你自作多情。」
顏琪芮可不會因為他現在傷著,就在言語上特別照顧他。反正她是什麼人,大家相處了這麼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至於最開始的那種愧疚,自我懷疑依然會有,但這隻會影響,她下一步行動的判斷,而不會影響她對這些學員的態度以及觀感。
講的更清楚一點,就是她會考慮要不要做第二期的培訓,而不會因為這次的事件,就對王老三以身相許,又或者對他特別客氣禮遇。
「老大你太傷我心了。」
王老三捂著胸口作怪,還沒引得顏琪芮上去削他,其他戰友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揮了上去。
「誒誒,我是病號,你們要讓著我點。」
大家沒輕沒重,王老三是著實疼了一下的。但他繼續插科打諢,倒是減輕了戰友的負罪感。
「行了,這是醫院,大家不要吵他。你也儘快養傷,咱們要準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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