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似乎有些惱怒,又有些不甘。
她整個人忽然起身,對顏琪芮說道:「行吧,我知道,這個世界就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你也不過是個虛偽的好人!」
「你不做,我們自己做!」
說完,她竟直接摔門離開,獨留顏琪芮一個人,還坐在床上發呆。
她應該是快意恩仇的人才對啊,她應該是毫無畏懼的人才對啊?
之前她也打算,找個機會直接把那幾個人弄死算數。但……為什麼在這一刻,自己又有些退縮了呢?
顏琪芮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乾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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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顏琪芮一樣,方子傑這邊也陷入一個困境。
他自打來了黨校以後,都在努力的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學著去和各種人相處。
但為什麼有些人的腦回路,自己完全理解不了?
那位朱同誌,三天兩頭的往他身邊靠也就罷了,他都已經明確的說清楚,自己有愛人,她怎麼還那麼不知檢點?
還有部分同學,以及指導員,都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動不動就給他們創造環境,簡直讓他煩不勝煩。
老實說,方子傑在這兒學的很認真,他真的不想浪費精力在那些人身上。可他們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方子傑也是個陰壞的主兒。
他先是查了朱同學父親的所在營地,然後匿名寄出一封舉報信。當然,內容就繁雜了些。
一些是舉報他貪汙軍餉,另一些是舉報他夫人收受賄賂。反而半點沒提及他的女兒。
這樣一來,他本人不會被懷疑,又可以攪的別人家風雨飄搖。
至於是不是誣告?
這他管不著。反正部隊還是比較清正的。隻要朱同學的父親行得直坐得正,那這些隻不過會讓她家亂上些時間罷了。
而他,要的就是這些時間。
在舉報信寄出兩周後,方子傑開始另一波行動。
他先是找到指導員,聲明自己早有愛人,甚至孩子都好幾個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請他讓某些同誌多注意分寸。
指導員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滿臉複雜的應下之後,便找了朱同學談心。
誰料這位朱同學也是個狠人,一開始她隻是覺得方子傑樣貌出色,能到黨校學習,那證明能力也不錯,才對他有所好感。
但一段時間下來,方子傑對她避如蛇蠍,讓她產生了更大的征服欲。所以現在別說隻是指導員勸上幾句,就是說頂了天,她也不會改變心意。
於是朱同學開始了上課堵,下課追,去個食堂還能『巧遇』的密集追蹤。
這讓方子傑的計劃有所變動。
沒辦法,在他的計劃中,本來隻是打算將各方壓力全部集中起來,比如家庭壓力,學校壓力等等,來逼迫朱同學放棄所謂『愛情』。
沒想到適得其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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