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康被氣的哆嗦,同時,一種深深的恐懼,也瀰漫在他心頭。Google搜索.com
村裡人見識的不多,對革委會的能量還沒那麼大的認識。
可他不一樣啊?
這天天在鎮上呆著,見過的,聽過的事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那革委會的人是好相與的麼?
別說什麼證據,隻要他們覺得這家能刮出油水,就是有人憑空說上那麼一句,也是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之前他敢拿革委會嚇唬顏琪芮,不過是覺得,她一個女人家,既在城裡見過了革委會的恐怖,又擔不起什麼事情,才敢這樣叫囂。
可誰想得到,她會倒打一耙啊!
「你!你以為你瞎說一通,革委會的人就會相信你麼!」
「方子傑天天往你家跑,這可是村裡大部分人都看到的,你還想狡辯?」
「喲,往我家跑就是搞破鞋啊?有誰親眼看見咱倆睡一個炕上麼?法律還講究個拿賊要贓,捉奸要雙呢,我就問你,你有什麼證據?」
不待方子康辯駁,顏琪芮繼續說道:「可我這事情不一樣,案發現場可是現在還擺在這呢!你說革委會信你還是信我?」
這話說出來,方子康就真的有些萎了。
他知道革委會那幫人的德行,要是真鬨上去,肯定要抓著有油水的人家不放。
可他們都將顏家搜遍了,也沒找到什麼東西,那有油水的人家,不就是自家了麼!
顏琪芮卻不打算就這樣完了。
她繼續掰著手指頭算道:「老話說,破家值萬貫。我家雖然沒啥貴重東西,更沒有啥違禁物品,但總歸是值點錢的吧。」
「我從夏天起,就醃漬的泡菜,不說泡菜的價值,就那缸也是我辛辛苦苦掙錢買的,就算你們二十吧。」
「炕是村裡的鄉親們幫忙打的,這人情往來,再加上炕上麵的那層水泥,算你們三十不過分吧?」
「家裡的被子也是今年新做的,為了裡麵的棉花,我還找同事換了許多的棉花票,在加上布料的錢,票,算你們五十,一點都不過分是吧?」
「臘肉這玩意兒縮水,我買了一斤的肥膘肉,才做出來這麼點臘肉,算你們五塊可好?對了,還得給我一斤的肉票。」
眼見著顏琪芮瘋狂計算,在場的人都傻了。
他們從沒想過,這些他們平時用慣的東西,竟然這般值錢!
可顏琪芮還沒說完:「還有我家曬的菜乾筍乾,這些雖然不值當什麼,但萬一被那壞份子賣去黑市呢?我合理懷疑,你們有投機倒把的想法!」
這一句可是相當致命的。
不說老方家的幾人什麼想法,之前拿了顏琪芮東西,又還留在這看熱鬨的人都一鬨而散。
這特麼不是要命麼!
就點破筍乾菜乾,他們拿了頂多是占點便宜,多吃兩口的事情。要是真被這瘋女人用剛剛的理由告上去,他們怕是要家破人亡!
「你,你這丫頭怎麼獅子大開口呢!咱家老七做的是不對,但都是一家人,你這樣可是過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