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琪芮擔心孩子掉下炕,不但用土布在炕上做了一層厚厚的床單,還在炕沿處,用光滑的竹片做了一個圍欄,這樣也省下不少果兒看孩子的時間。
鄉親們幫忙做的桌子椅子也送了來,顏琪芮乾脆將桌椅擺在前院的葡萄藤下,隻是落雨的時候,才會搬到灶房。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母女倆平時也不怎麼出門,與鄉親們的走動也不算多,倒是自離群索居,活的相當自在。
而離他們最近的知青院,倒是果兒時不時的會過去一趟。
有時候是因為顏琪芮給她布置的學習任務完不成,去找幫手。有時候是那邊的知青會聊一些新奇的城裡事物,她便會過去聽聽。
而這些顏琪芮並不多管,甚至有時候還會讓果兒出去多和小夥伴玩一玩,隨他們上山下河都可以,就是別在家裡當老媽子就行。
村裡當然還是有些人家會和他們走的近些。
比如村支書家,花嬸家,還有那幾家幫忙修了院牆的人家。
顏琪芮在第二個月,就找機會去了鎮裡,不但收到了方子傑寄來的匯款,還清了村裡人的工錢,還去了趟胡老大那,換了些米糧回來。
唯一說不上順心的,便是上山做飯的事情了。
這附近並沒有特別大的深山老林,之前她也是仗著春天還是有點冷,沒那麼多人上山,才能往深處走走,順便做點肉什麼的。
可現在天氣早就熱了起來,她要是在山裡做飯,說不定就會遇上什麼趕山的人,甚至有一次,別人看到炊煙往她這走,嚇得她連整個鍋灶都直接扔進空間,才沒被人當場抓住。
這也就意味著,之前做好的肉,吃一點少一點,其他生肉,更是拿出來都沒地方做。
「娘,柱子叔送簸箕來了!」
「來了!」
顏琪芮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村裡的柱子有一門編竹篾的手藝。她想著後院那堆菜,就找他定了十來個巨大的簸箕。
這東西怎麼形容呢,就像個大號的盤子,邊上有一截邊框。由於是竹子編成的,特別透氣,用來晾曬東西,最合適不過。
然後又請他家幫忙打了個木頭架子,這樣即使十幾個簸箕壘在一起晾曬,也占不了什麼位置。
柱子幫忙將一堆簸箕搬進來,又把木頭架子擺好,才一臉不好意思的收了工錢。
顏琪芮見他拿了錢也沒立刻走,便善解人意的開口問道:「柱子哥,您還有什麼事麼?」
柱子越發不好意思,吭吭唧唧的半天才說出來意:「我姐姐離婚回家了,她手腳挺利索的,會種地,也會收拾家裡。現在她想在娘家附近找個包吃住的地方,能不能……能不能讓她來試試?」
顏琪芮有點懵。
她當然希望請個人回來照看孩子,這樣她也能放開手腳去做點事。但……她也沒對外露過口風啊?他們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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