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實驗室的感官,從來都是附帶著神秘且可怕的色彩。如果是普通人,眼裏也就一張桌子和兩張凳子,簡約或者說是簡陋而已,但嚴銘恩是誰?
他的座右銘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周末兩天極少在家中逗留玩遊戲的他,光顧最多的地方,莫過於省城裏的各大圖書館。
圖書館真是一個豐富多彩的地方,不需要跑斷腿,也能知道天下事。
嚴銘恩對這種能瘋狂吸收知識的地方,是愛得不行。
而他所涉獵的書籍,不局限於課內知識,隻要他路過標著圖書類別的轉角時,都會抽些時間,把身心泡進這類的圖書海洋裏,仔細閱讀一兩本經典的書籍。
譬如說關於這實驗室的傳聞,實在是數不勝數的可怕。他記得有篇文章說過一則神秘的死亡事件,就出在這實驗室裏。
傳言這間實驗室,坐落在廣市北側的第十八中學,地勢偏僻,選址怪異。
有附近的村民說:“嗨,不知道是哪位大佬點的頭,居然敢下令鏟平了墳山,然後建立這麽一所踩在太祖頭上的中學?難道就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被祖先指著鼻子臭罵嗎?”
“不過嘛……也不是全是壞處。說到方便,的確是方便了十裏八鄉。畢竟咱們這地太過偏僻了,平日裏連隻南雁都不會飛過的地兒,上學一直是咱大山裏所有人的痛點。有了這所學校,開頭幾年是歡欣起舞的,但是……”村民無奈地搖了搖頭,狠狠地抽了口旱煙,眉頭皺得緊緊的,臉上的線條,經曆了無數風霜,已經刻得深一厘米,摸上去像是被刀斧手留下來的刀痕,“不說遠的,追溯到建造學校的時候,就沒少怪事發生。不是這位搬磚工人受傷,就是哪位包工頭被東西砸傷。按照正常的建造速度,三層的教學樓,隻需要三個月就能完工了,愣是拖了大半年。”
“這都沒算什麽。”村民在文章裏指出,“最可怕的地方啊,莫過於那座從建好到現在,始終窩在陰影裏的實驗室。”
“說也奇怪,明明是太陽高照的好天氣,不知道為啥,老是有朵烏雲出現在實驗室上空。有時候啊,甚至會下起太陽雨,把實驗室和世界隔絕開來。一麵陰,一麵陽,說不出來的可怕!”
“我是進入過一次那旮遝,感覺吧,渾身不舒服,像是被針紮一般難受,亦或是更貼切一些,像是走進了地下冰窖,陰冷森然。那一排排座椅,我一晃神,仿佛見到幾隻似有似無的黑影在晃蕩,我後背冷汗直流啊。待不夠一分鍾,就跑出來了。”
“要說最讓我深刻的是五年前發生在實驗室的那件慘事,才使得十八中學徹底沒落了。”
“什麽事?哎……”村民搖了搖頭,“十六個十五歲左右的初一年級學生,在一場詭異的轟隆聲中,失去了……”
“生命?”文章裏探訪的作者問。
“不是……”村民的眼神有瞬間的失神,指著實驗室頭上的那片烏雲說,“或許其他人說的都是對的,那朵烏雲裏始終盤旋著一隻魔鬼,是它把孩子們的靈魂全部抽走了,才會使得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性。”
“是失去了神智嗎?”采訪作者問。
“沒錯。”
“沒有向精神科醫生求助嗎?”
“怎麽可能沒有嘛,自己的孩子失心瘋了,誰家能接受?可惜直到現在,依舊是沒有人能治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