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山腳,老狼雙眼盯著升降機,左右為難要怎麽收起這機器,總不能放著不管。
自己跟前的這座山,不敢說夜間會不會收起來,但要是收起來的時候,自己搞出來的這個升降機,阻礙了山峰的機關,那這個鍋,誰來背?
是老魯,還是老魯?
老狼心裏為難的不是罪責在誰身上,他在意的是,要如何才能觸發機關。
他對控製器情有獨鍾,不找到機關的秘密,心裏好鬱悶呐!
繞著升降機走了一圈,看見在升降機最右側的地方,再次浮現出那道熟悉的咒文。
但此時咒文的模樣,跟最初自己見到的,已經有些不同。
最初見到的咒文,整體造型宛若是上鎖的紋路,此時卻像是鎖頭被打開了,圓環狀的圖形被挖了一個口子。
“老魯啊,你真的不知道這咒文是如何打開的嗎?”
老魯拉著老狼躲開咒文的正麵,細心囑托:“我不知道咒文打開的細節,但這咒文能投射出來一束紅光,紅光有沒有輻射,或者像激光那般可怕,我都不清楚,反正躲開一些總沒錯。”
老狼在其他遊戲裏是複活慣了的玩家,最不珍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他的膽略比起普通玩家要大很多。
“老魯你知道我的性子,在任何一款遊戲裏,最愛的就是涉險,發現新大陸。”
“不怕丟了性命?這遊戲的設定,可不像別家遊戲,性命真的隻有一條。”
老狼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切,是不是心裏麵又小瞧我了?我這些年在危險裏打滾,可不是每次都要丟掉性命的。別看我似乎不惜命,一旦陷進去走不出來,我也是很肉疼的。”
“所以我做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要慎重,甚至繁複。”
不容他說,老狼將老魯推開,距離咒文大約兩米才停下,他獨自上前麵對,回頭說:“真不用太擔心,我知道輕重,發現危險,定會全身而退。這次不比打開時的懵懂,我有備而去呢!”
老狼左右搜索,找了塊趁手的手臂長短的石塊,再次蹲在咒文跟前。
沒有按照原先的路數,直接上手刻畫咒文紋路,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打開時,咒文耀起紅光之後,自己很快就暈了過去。
而在暈過去之前,是頂峰的小團投下來了一束紅色的金魚光線,繼而不省人事了。
所以不管是打開咒文的禁製,還是關閉禁製,必定是跟小團手裏的那束紅光有關。
抬頭望天,右手拿著石板,左手開始沿著咒文打開的那道口子線路遊走,紅色光華再次顯現,頂峰上的小團助手,果不其然開始手舞足蹈,手指自上而下投來紅點。
紅點化成一滴水珠,落入老狼的眉心,老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氣血仿佛在這一瞬間,升溫了不少。
血管裏的血液,瘋狂地往左手食指指尖湧去。
連忙往左側跨出一步,右手微微抬起,隨時試探紅光。
左手指尖,不消片刻,湧現出一股神秘的紅色能量,能量的最終形態是……一條紅色的小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