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完全沒因為自己的聲音,差點把旁邊的老魯耳鼓,刺得快要穿了,而感到一絲絲的懊悔,反而是趾高氣揚地站在高處,在虛空中有模有樣地舉起一隻手,手裏拿著一隻像是錘子的小木頭,挑著眉毛,鄭重地敲下,蓋棺定論地宣判說:“我們將目光鎖在了屬性值身上,是多麽的愚蠢。還得是咱偉大的管理員大人,最為睿智,知道靜則生動的道理。”
要說臉皮吧,十隻老魯外加十隻莫波,都未必比得上老狼一人。
他這番夾帶阿諛奉承的屁話,就他敢當著所有人,沒臉沒臊地把馬屁拍得劈啪響。
而一旁的莫波和老魯,被這隻故弄玄虛的老狼氣得不輕,可對麵的管理員似乎沒有出手阻攔,任由老狼借題發揮,兩人也不好扭打在一起。
“有屁就放,別雲裏霧裏,說得像是自己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要不是老子提出了紅色生命線和疲勞值,你現在這些推論,就是個屁!”老魯翻著白眼嘲笑。
老狼卻一點也不覺得羞愧,拿來主義從來都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他揚起嘴角得意地笑:“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風景,永遠是我輩最得意的一件事。”
正想再扯兩句得意笑談,見對麵管理員漸漸失去了耐心,那張嘴準備發言的時候,老狼識時務地說出自己發現的新大陸:“老魯你拿人體報告書動態和靜態對比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在靜態對比裏,你忽略了一隻最大的屬性值:等級!”
“不需要細表了吧,老魯你比我清楚得多這等級是何種意義。”
“等級?”站在兩人背後的莫波,本想著把今日的幾大情報,與兩人共享的,沒料到被老魯捷足先登了,唯有容忍不發。
但這等級與疲勞值有何關係?
他記得在舍友的嘴裏,或者說自己在大學期間,見到最多的一場遊戲風景:早上沒課,舍友必將抱團開戰,大概玩了3小時,就紛紛下線了。極少有人掛機在遊戲裏,刷野怪一天都抽不開身來的。
這種場景持續了整整四年,也就是說四年間,他們的遊戲疲勞值始終不變,就更加不可能與什麽等級有關了。
老魯沒像莫波那般,被市麵上的遊戲設定所約束,他的思考從來都是天馬行空的,不然豈會想到疲勞值是可以通過修仙入定的方式來查探的呢?
“等級?”老魯的這個疑問,跟莫波嘴裏吐出來的疑問,截然相反。
莫波是不理解,老魯是在消化。很快他皺成一團的眉心,轉瞬之間化開,向韓宇和老狼舉起大拇指,但不說出為啥,看得莫波直皺眉頭。
“又是個啞謎?”
“不是啞謎,隻是你對遊戲本身的設定,太過膚淺。”韓宇終於說話,老狼得意地從高處下來,不再跟大夥唱反調,要什麽更多的麵子了。
有時候,能挑出問題所在後,全身而退,就是一種大本事,就是一時無兩的大風頭!
懂得分寸的老狼,自得其樂,起碼是把莫波這大學生,迷得神魂顛倒了!
……
疲勞值的增長,遊戲時長的增加,韓宇心裏麵最先湧現的是另一個極為嚴肅的問題:自己的夜間守衛,是不是就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