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感恩的心情,韓宇心裏沒有太多的失落,畢竟換了一身帥氣的皮囊,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負麵情緒嘛!
老實說,他原先的皮囊,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去一趟h國了。
可惜自己囊中羞澀,整體修補術,可不是幾十萬就能完工的!
以他那副“矮窮矬”的尊容,削骨是基本的手術,修補和再塑,甚至“恢複出廠設置”後重新配置,才是耗費金錢的無底洞。
他可聽說了,某些人整容,不止一次“回爐重造”的。
就在他已經釋然自己的“h國化易容”後,遠方忽然投來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這漆黑的夜空,宛若是一盞大海裏的指明燈,哪有不去追尋的道理?
但是追尋了過去,不代表他就找到了出路,現在回想起來,心裏著實是後怕不已。
當時他一門心思要找到回家的路,卻不知道回家的路,早就被時空堵死。
幸虧是遇見了正兒八經的“好人”,要不然誤闖入那些專業吃人的部落、突異變種人、或者黑科技群體什麽的,不被挖空了內臟,也得脫層皮……這世界還是蠻危險的!
他追著光線,走入一處貧民窟,四處是難民。
或許是走難的人,都會在這裏落腳,韓宇的出現,並沒有顯得太過突兀。
而且換了一身皮囊後的他,長相風格與貧民窟的人,幾乎如出一轍。
特有的長耳朵高鼻梁,似乎是這裏的標配。
見韓宇這副尊容,站在路兩旁,咬著硬邦邦大餅的人,好奇心不存在,反而是眼神閃爍,似乎想從這個“陌生人”身上,摸走點什麽。
韓宇沒急著找警察叔叔,他心裏有個疑問:這真的是自己所在的地球嗎?
雖然是兩極分化嚴重,富庶之地,肥得流油;貧窮之鄉,遍地乞丐。
但是他所過之地,至少見到了三條發臭的死屍了,似乎還有三五隻乞丐在死屍身上扒拉著什麽。
這窮得……也太要命了吧?
來到一處小茶館,自己所追逐的光線,或許就是從這家店裏所放射出來的,其他的地方,早就閉門謝客。
“你是……異鄉人?”一位麵黃肌瘦的服務員跑過來問。
“我是……”
本地人三字被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和語言,居然跟一天前的不同了。
之前是說中文,現在口裏吐出來的是“嘰裏呱啦”,音調低沉晦暗,聽著有些難受。
“原來你是本地人啊,怎麽我沒見過你呢?”服務員聽韓宇的口音,就猜到了他的來曆。
我也沒見過你啊……韓宇心裏這麽吐槽,但麵上卻是有些素菜色,那服務員顯然是個察言觀色的“識時務者”,立刻看出了本地人韓宇的難處,低聲說,“你剛從外麵回來?”
韓宇順勢點頭,服務員頓時來了興趣:“外麵形勢怎麽樣了?我聽陽城那邊的人說,似乎近期會有大動作,是不是真的?要真是,我們這邊可要遭殃了。”
韓宇一臉懵逼,但麵色深沉,服務員沒看出來,以為這家夥有什麽難言之隱,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但是作為話癆的他,不說兩句,心裏實在抓癢啊……韓宇借勢攀談。
源於是本地人的緣故,韓宇不敢直白地問:這是哪兒呢?這是何年何月?
跟服務員繞了大半圈,才從他口中的隻言片語得知:這地兒已經不再是自己地球的大中華,甚至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地球,或者說跟一天前的地球相去甚遠。
這裏屬於地球的另一個平行空間,時差是三萬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