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牆還撞出了道理？”

“確實是如此。”

“你牛逼！”老提再次感歎。

“一是……”國寶大熊貓挑起一根手指，“我被欽點為包工頭，就得對牆壁的質量負責。撞牆的行為看上去很蠢，但也有一定的實際意義，最起碼是用身體來嘗試出了牆壁的堅固程度。”

“二是……”國寶大熊貓繼續挑起第二個根手指，“我要靠撞牆來驗證你問我的那個問題：生命是否真的百分百還原了現實？”

“你就不怕死了之後，沒法子再上線了嗎？”

“怕，當然怕。”國寶大熊貓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遊戲的真實，這些天我是徹底體會到了。不管是哪一方麵，與現實比較，已經是做到了極致。”

“這麼真實的遊戲世界呈現在我眼前，你說我舍得離開嗎？”

“絕不可能舍得，但是我天生就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一旦心裡有了實驗的念想，即便今天不去撞牆，明天，亦或者總有一天，我肯定還是會視死如歸地去撞的！”

“幸好結果還是蠻喜人的，我告訴你，這次實驗，已經有了結果。”國寶大熊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咱們這具軀體，強硬程度遠遠超過了普通人，我來來回回撞了十次牆。”

“每一次撞牆，都會昏死過去，然後迅速離線。我自然不肯就此放棄，等待大約一小時後，再重新連上線。”

“一小時？為什麼？”老提問。

國寶大熊貓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其中的原理，推測是與人的昏迷時間有關。為了印證這個觀點，我特意喊來我的小組成員，讓他在我昏死過去之後，做一些急救措施，譬如按人中，大力抽我等等，像現實一般來施救。”

“嘿……我果然是天才，遊戲裡的我不用半分鐘就悠悠醒轉，當然線下的我，不斷嘗試地登入遊戲。當現實中的我，與遊戲裡的我，信號接駁通了，自然就能醒來。”

“臥槽……這種舍棄自我的實驗，就隻有你這種人才能做得到。”老提感慨。

“嗯……”國寶大熊貓不以為然，“說回第二點，死亡是否真的帶走我的遊戲人生？”

“這或許是鐵一般的事實，但未經過驗證，無法確信。但既然管理員這般說，應該是有丁點道理的。再者說了，管理員不是提醒我們，遊戲是存在複活幣的嗎？隻是這複活幣，材料有限，說不定管理員不肯給到咱們使用，才每天提醒咱們生命隻有一條的道理。”

老提望著國寶大熊貓額頭上的傷疤，知道這印記並非是天生就長在他身上的，而是十次撞牆後的實驗結果。

“按你這麼說，你的結果隻是驗證了咱們的身體強硬程度，還沒有摸到死亡的真諦？”

“確實是這個結果，但也從另一個側麵說明了很多事情，譬如咱們的痛感神經與咱們的毅力有關，一旦超越了毅力，咱們就會進入假死狀態，這已經是無限接近現實了，不是麼？”

“不過，你以為我撞牆就止步了嗎？你還是太小瞧了我，我現實中有個雅號叫做‘實驗狂人’，狂到什麼程度？我跟你說說這些天，我做了什麼作死的事情吧。”